從皇宮回翎王府的馬車裏,幽萘涵憋著笑,偷偷樂了一路。
安貴妃知道自己臉上畫了一個大烏龜,像老鼠逃竄一般離開時的樣子真是太搞笑了,她還差一點踩空,摔個狗啃泥。
“萘兒,想笑你就笑出來吧。”離君羽見她憋了一路,真擔心她把自己給憋壞了。
“噗嗤……有這麼的明顯嗎?”萘涵大笑出聲,口水噴了離君羽一臉,她已經極力的掩飾,奈何她的笑點真的有點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萘涵兩手並用,扯過離君羽的袖子,給他擦臉上的口水。
“萘兒,你為什麼不能用你的衣袖?”離君羽皺著眉,就算她沒有備手帕,那用她的袖子擦不是更方便麼?
“你的是黑色的,這樣你的臉再髒也看不出來,我不就找不到機會消遣你麼。”
萘涵回答的理所當然,正在趕馬車的葉落聽到她說的話,握著馬車韁繩的手一抖,馬車碰到路邊的石頭,差點沒側翻。
王妃,你是從哪發現王爺的臉髒的?
“葉落,該怎麼做,不用本王多說吧。”離君羽接住幽萘涵,對著馬車外麵的葉落冷冷的說。
“王爺,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葉落硬著頭皮說道,赤身站一夜的馬步,他現在光想著就感覺好冷。
“你們這麼心有靈犀?”
剛才馬車突然顛簸,萘涵整個人摔在離君羽的懷裏。她重新坐好,對著離君羽問道。
他不用說,葉落就知道該怎麼做,他是離君羽肚子裏的蛔蟲嗎?
“我隻想和萘兒你心有靈犀。”離君羽笑得一臉溫柔的朝著萘涵靠過去。
王爺,您這是在說情話嗎?葉落被這個發現雷的外黑裏焦,平常冷漠的王爺,竟然也會情意綿綿。
葉落這次握緊了手裏的韁繩,要是再把王妃摔了,他站兩天兩夜的馬步,王爺也不會饒了他。
一臉賤嗖嗖的樣子,這廝越來越沒臉沒皮了,逮著機會就想給她灌迷魂湯。
“口腹蜜劍,剛才安貴妃為難我的時候,翎王爺,怎麼不見你出來獻殷勤?”萘涵白了離君羽一眼,快速的從原位置移開,想起這個她就有氣。
“萘兒這麼聰明伶俐,誰能為難你。”離君羽撲了個空,隻得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
“安貴妃今晚臉上的烏龜,不就是最好證明嗎?以後她要再想刁難你,也不敢輕舉妄動。”
成親時,皇兄提出要改迎她進宮,如果自己當時沒有拒絕,或許她真的會是皇後的一個上佳人選。今晚皇上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未明,離君羽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
“那她要是敢呢?你什麼反應,跟今天一樣嗎?”
萘涵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她好像非要向離君羽討個答案。他今晚的不在意,讓她心情有些失落。而此時,她胸口那裏的疼又開始了,隻是她並未表現出來。
一開始她覺得不可能,可是這些天胸口屢次犯疼。想到他的時候會疼,生他氣的時候也會疼,偶爾甚至隻是嘀咕他的名字,也還是會疼。或許師父擔心的事,正在悄然發生。
“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
“萘兒,我這麼做是有我的理由的,以後你會明白的。”離君羽為難的開口。
“我沒有那麼多的以後來明白你的什麼理由,協議約定的很清楚,要相互配合,既然你一再的讓我唱獨角戲,而且還屢次破壞第一條,離君羽,現在我單方麵正式通知你,協議中止。”
這時候,馬車正好停在翎王府的門口,萘涵掀開簾子下車,離君羽半句話哽在喉嚨,萘涵已經進門往謐苑方向去了。
“王爺,夜少爺在書房等你,說有重要的事找你。”離君羽準備追上去的時候,老鐵出現在門口說道。
“知道了。”離君羽無奈的隻好轉身朝書房去了。
而萘涵回到謐苑,怒氣衝衝的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楚暮與吟月正在逗著淋雨玩,納悶的跟了過去。
“小姐,你收拾行李幹什麼?”萘涵回到房間後,吟月見她從衣櫃裏隨意拿了幾件衣服,打包,扛著就往屋外走。
“淋雨,我們走。”萘涵衝著淋雨一聲喊,淋雨利落的爬到了她肩旁上。
“師嫂,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走。”
看師嫂憤怒的神情,肯定跟師兄有關,這次淋雨都要帶走,事情肯定有點大。楚暮二話不說的就跟了上去,先跟上去再說。
“我現在不是你師嫂,小暮,不許跟著我。”
“師嫂,你要是想離家出走,帶上我肯定有好處的。”楚暮把銀票掏出來在萘涵麵前顯擺,“而且我還可以治病,有我在,絕對不會露宿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