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離君羽雖然進了幽萘涵的房間,可是他床邊都沒有挨到,就被萘涵一腳踹去睡地板。
用幽萘涵的話說,就是讓他好好的反省反省,他對陸珞沁念念不忘是不是真的隻是因為難忘她的救命之恩?
離君羽對著蒼天發誓,真的不能再真,然並卵,幽萘涵依舊沒有搭理他。她把被子往身上一蓋,四仰八叉的占著整個床,呼呼的睡過去。
隻是她並不知道,在半夜她寒冷的時候,某男還是偷偷的鑽進了她的被窩,一直抱著她睡到天亮才放開。
第二天一大早,離君羽,琉璃夜,雪翁還有萘涵四個人早早的就動身回櫻桐城。
臨行前,林嵊看著萘涵,似有千言萬語,又好像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隻是滑到嘴邊,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隻道了聲“珍重。”
而萘涵,她暫時也收起了對林涵的好奇,等她回到花幽宮,或許隻要問黎姑姑,她心裏的疑問照樣也能得到解答。
“丫頭,我都說了要幫你解毒,你不讓我看你中的什麼毒,老頭子我怎麼解毒啊?”
路上,雪翁要被萘涵診治她體內的毒,可是萘涵把手捂的嚴嚴實實的,就會不給他看。
“萘兒,你給師父看看。”離君羽也在一邊勸到。
然而,萘涵還是搖頭。
“老頭,你答應了解毒,可是我沒答應讓你給我解毒啊。”萘涵說。
“臭丫頭,別不識好歹,別人三跪四請請我老頭子看病,還得看我的心情。”
“那你可以不治啊?反正是生是死是我自己的事。”
“不治就不治,你死了關我什麼事。”雪翁氣得吹胡子瞪眼睛,臭丫頭,他不嫌棄她,她反而嫌棄他了。
“師父,萘兒的生死關我的事,你也不想徒兒跟著殉情吧?”離君羽哀求著他師父。
“天下女人這麼多,她死了你再重新娶一個不就行了,你還怕沒人願意給你當娘子嗎?”
“可是師父,我此生隻娶萘兒一個人當娘子,她要是死了,徒兒絕對不苟活。”
離君羽說的信誓旦旦,昨天晚上他奮不顧身的擋在萘涵麵前,雪翁真的不敢把他的話當成是兒戲。
而且之前他們墜崖,聽說他的這個傻徒弟是自己跟著跳下去的,對離君羽剛才講的話,雪翁更加不敢不當回事。
“現在是她不要我治,我有什麼辦法?”雪翁說。
“師父,萘兒現在是病人,所謂醫者父母心,您讓著她點,不跟她一般計較。”離君羽安撫道。
“紅顏禍水,你真是被女人迷昏了頭腦。”
雪翁大罵離君羽不爭氣,他那個不可一世的徒弟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死的,真是師教不嚴。早知道就該從小教他,漂亮的女人惹不得。
“丫頭,你說,怎麼樣你才肯讓我給你解毒?”雪翁對萘涵說。
“老頭,我中的是世間罕見的毒,我要是不確定你真有兩把刷子,我是不會讓你給我看病的。”
“那你要怎麼確認?”
“我們兩個比試啊,我下毒,你解毒。你要是能把我下的毒全部給解了,我就服你,我就讓你治。”
“行,比就比,老頭子讓你瞧瞧什麼是真正的解毒聖手。”
在回櫻桐城接下來的日子裏,萘涵與雪翁就開始了一路的比試大賽。
萘涵首先把下毒的對象瞄準了離君羽,徒弟中毒,師父肯定會盡心盡力的解毒。可是下了幾次毒之後,萘涵發現不管他下什麼毒,離君羽的身體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後來她才知道,離君羽從小被他師父泡在藥澡裏,一般的毒藥於他而言,就跟平常的湯藥一樣。
再加上他手上有綠釉,而綠釉的功效就是解毒,離君羽泡藥澡的時候,他師父催動綠釉的功效融入他的體內,長年累月下來,他早已百毒不侵。
萘涵也總算明白,那次她泡茶,宮嗜與離璃喝了整個人都拉虛脫了,而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隻是,離君羽的血隻是百毒不侵,而不是包解百毒,不然他的血就可以解她身上的毒。
萘涵黯然神傷,果然小說裏麵都是騙人的,可憐她曾經被小說毒害的腦細胞啊……
離君羽不能當毒靶,萘涵退而求其次的選著了琉璃夜。可憐的琉璃夜,今天被萘涵下毒弄的渾身無力,狂吐黑血,明天就被雪翁當成小白鼠,試各種惡心難聞的解藥。
僅三天,琉璃夜就已經被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個世界好黑暗,琉璃夜覺得他活著都成多餘的了。
“羽,再這樣下去,小萘沒死,我倒先死了。”琉璃夜對離君羽說。
“夜,你再忍忍,很快就要到櫻桐城了,回去之後他們應該就會停戰。”離君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