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萘涵回到翎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的小寶貝淋雨,半個月不見,這個小家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她呢。
進到謐苑,看到眼前的一幕,萘涵隻覺得心裏有一股感動直往上湧。淋雨此時就爬在她房間門口的走廊裏,一動不動的呆呆望著謐苑的大門,好似在等她回來。
鐵叔告訴她自從她失蹤之後,淋雨就一直守在這裏,哪裏也不肯去。之前她不見,淋雨照舊活碰亂跳的四處亂竄,偷吃把自己的肚子撐的圓鼓鼓的。
可是這一次,它好像感覺到她這次的突然不見不同以往,它守在房間的門口不吃也不喝,柔順噌亮的鼠毛這段時間變得稀疏幹燥,圓圓的肚皮瘦身成功,幹癟癟。
見到萘涵的那刻,淋雨的眼裏興奮的發出亮光,可是它實在餓得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趴在原地一直望著她。
萘涵小心的把她摟在懷裏,熱淚盈眶,蒼靈鼠通靈性,它們往往比人還要可靠。
“傻淋雨,我要是再晚回來幾天,你就餓死了。”
萘涵連忙咬破自己的手指,給淋雨喂血。吃飽之後,她終於恢複一點活力,知道她的主人安全回來,高興的望著她咯咯直笑。
“小萘,淋雨真的太通人性了。”鐵叔站在一邊驚訝看著萘涵與淋雨互動。
“是啊,我們淋雨可不是一隻簡單的小鬆鼠。鐵叔,麻煩你幫忙準備些吃的,我要給淋雨好好補補。”
之前總嫌棄淋雨胖,可是這樣幹癟癟的她著實太醜了,同時萘涵也心疼。她要把她的淋雨養得跟之前一樣肥肥胖胖,圓嘟嘟的,那樣才可愛。
楚暮從城西找到城東,最後終於在一家小酒館裏找到他師父,不過他已經喝的酩酊大醉,連他是誰都認不出來。
楚暮一把抓住他師父的白胡子,氣極了,“死老頭,臭老頭,就知道喝酒,喝酒比徒弟還重要嗎?”
回來也不先看看他有什麼變化,也不問問他過得好不好,也不問問他的醫術有沒有進步。就知道喝酒,而且還找這麼一破地,這裏的酒有什麼特別的。
楚暮拿起酒碗嚐了一口,還沒咽下去,立馬就吐了出來。沒有比這更難喝的了,又苦又澀,後勁還大。
楚暮費力的把他師父弄回翎王府,由兩個家丁幫忙抬著雪翁去藥廬。經過前院的院子,萘涵正在逗淋雨玩。
這時雪翁突然之間清醒過來,看到圍著萘涵前後轉悠的淋雨兩眼發光,然後他以極快的速度將淋雨抓到了他手上。
萘涵不可思議的看著雪翁出手,高手就是高手,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抓到了淋雨。要知道淋雨這家夥靈活的很,抓她很有難度的。可是淋雨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生生的被雪翁擒了。
可是雪翁抓淋雨幹什麼?萘涵突然反應過來,老頭看著淋雨的眼神,一點也不像隻是感一點點的興趣。
“老頭,你放開淋雨。”萘涵說。
“淋雨,你叫它?”雪翁指著手上的小鬆鼠問。
“是的,它叫淋雨,你趕緊放開它,它才剛恢複恢複活力,別被你一抓,又奄奄一息的。”萘涵心疼慘了,老頭掐著淋雨的脖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力。
“丫頭,這隻蒼靈鼠你是哪裏得來的?”
這種靈性的動物,可遇不可求,隻有有緣人才能被蒼靈鼠認為主人,雪翁越發覺得他的這個徒媳婦有點意思。
“偶然找到的,老頭,你別傷著它了。”
雪翁把淋雨還給萘涵,別有深意的對萘涵笑著說:“看來真是命中注定,你身上的紫魅之毒有法子可以解了。”
“真的?師父,什麼辦法?”
楚暮一直研究紫魅,沒有任何的進展,更別提找到解毒的辦法。聽到雪翁又辦法可以解毒,楚暮立馬湊了過來,跟個好奇寶寶一樣。
“老頭,你怎麼知道我中了紫魅?”
萘涵從未讓雪翁把過脈,她看向楚暮,楚暮搖頭表示他還什麼都沒來的及說。難道是離君羽跟他提起的?
雪翁走進萘涵,掀起她左手臂的衣袖。隻見幽萘涵的手臂內側,一條紫色的經線已經延伸到了手腕。
而這條線,是紫魅毒素蔓延的提示,經線到了手腕,表明毒素已經擴散至五髒六腑。
“你身上已經隱隱約約的出現紫色的幽光,老夫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你中了什麼毒。”雪翁說。
“老頭,你果然厲害。不過我現在中毒這麼深,能有什麼辦法解毒?”萘涵問。
“毒快侵入五髒六腑,你的半條腿基本上已經踏進了棺材。不過現在有蒼靈鼠當藥引,老夫有本事把你踏進去的半條腿再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