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潔部的工作閑成這樣?”正在整理文件的季城,抽空瞄了雲渺一眼。
雲渺端著泡好的感冒衝劑走到季城麵前,遞給他:“聽說你感冒了。”
“不用。”季城指著門口的方向說,“以後除了早上進來做清潔以外,禁止出入辦公室。”
壓根沒把季城的警告放在心上,雲渺將杯子放在桌麵上,笑著問:“你怕吃藥?”
說著,她從兜裏掏出一塊巧克力,放在杯子旁,像是哄孩子似的哄著他:“吃吧,感冒衝劑是甜的。”
事實上季城小時候就走丟了,在應該被父母哄著的年紀時,他嚐試著孤兒一般的生活,自然不會有人這麼哄著他,但雲渺的語氣卻讓他覺得新奇的同時,也有些溫暖。
但他依舊沒有端起杯子,而是看著那塊白巧克力說:“我以為像你這種類型的女人,應該天天嚷嚷著減肥。”
雲渺靠在桌邊,笑著問:“在你心裏,我是什麼類型的女人?”
“我不會喜歡的類型。”男人淡淡的瞥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見她不喝,雲渺也不強求,而是想起了自己今天中午送午飯的目的。
“季總。”她聲音突然放軟了些,猶猶豫豫地開口說,“昨天我好像把一條項鏈落在你家裏了,不知道……”
“扔了。”沒等雲渺說完,季城就開啟了搶答模式。
雲渺神色一凜,嘴角的笑意僵住:“你扔了?!”
“我以為是肉骨頭叼回來的廢品,順手就扔了,怎麼?那項鏈對你而言很重要?”季城抬頭看向雲渺,那項鏈……他的確扔進了垃圾桶。
雲渺的臉上盡管已經恢複了笑容,卻比最初的笑容看上去更假了。看得出這女人分明很在意那條項鏈,卻故意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笑著說:“丟了就丟了吧!”
“誰送的?”季城問。
“我前夫啊。”雲渺毫不避諱的說,“不過他已經婚內出軌了,本來想留著那條項鏈警示自己的,不過丟了就丟了吧!”
“孟子規婚內出軌?”季城挑起的眉毛似乎在問雲渺‘為什麼我聽到的版本是你出軌呢?’。
雲渺與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對視了一下,笑道:“沒想到季老師也相信這種流言蜚語,其實……我是個好姑娘呢!”
“好姑娘一般都不這麼說。”季城這話,長了耳朵的都能聽出來隻是玩笑話。
雲渺卻假裝當真了:“那你就把我當成狐狸精好了,專門吸你陽氣的那種,聽說季老師單身好多年了,陽氣應該很足吧!”
“怕你受不住。”季城端起杯子,將那棕黃色的液體一口氣喝了下去。
“真乖。”雲渺微眯著美眸誇了一句,在季城生氣之前,溜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