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才正和和張冰潔兩個人神魂顛倒著呢,突然感覺到身體一緊,繼而聽到一身壓抑著的咆哮。他抬起頭,睜眼看起,見一直體型巨大的狗,站在離他二人隻要三米遠的地方,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看。
那狗看到左丘才的眼睛,身體不自覺地弓起來,呲牙咧嘴的,滿眼的防備,似乎左丘才隻要有一點異動,就會當機立斷地撲過來,用它鋒利的牙齒,跟左丘才的脖子做一回親密的接觸。
左丘才不敢妄動。被左丘才一通熱吻,弄得身乏體軟的張冰潔,感覺到他的異樣,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被那狗淩厲的目光一驚,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來。
那狗被張冰潔的叫聲驚擾,大聲咆哮了一下,四肢一起用力,就往左丘才身上撲過來。左丘才急忙把張冰潔推到一旁,手忙腳亂地去抵擋那狗的攻勢,竟然讓他在錯亂中抓住了那狗的兩條前腿,他慌忙把狗腿牢牢地按在地上,偏著腦袋,躲閃過狗嘴蓄意不良的親熱。
張冰潔爬起身,看到左丘才驚險的狀況,不顧自己身弱力,衝過來就抱住那狗的腦袋,讓它夠不到左丘才的頭脖。
那狗被他兩個人全力壓製,怒不可抑,極力地掙紮,口中嗚咽地叫著。
左丘才半趴在地上,壓製著那狗的兩條腿,姿勢很是別扭,一身的力氣,發揮作用的隻要三四層,眼看就要壓製不住那狗的蠻橫,正要讓張冰潔先閃到一邊,待自己調整了身姿,在和那狗一戰的時候,隻聽到遠遠地傳來一聲喝:“豹子!”
那狗聽著這聲喝,竟然停止了掙紮,老老實實地站在了那裏。左丘才感覺到狗老實了,還是放心不下,直等到喝停這狗的人走到了身邊,才鬆開手,拉起已經癱趴在那狗身上的張冰潔,跳到一邊,把張冰潔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那條,不但打擾了自己的好事,還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的狗,豹子!
喝住那狗的是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麵相堅毅,身體結實的,三十來歲的大漢。豹子在左丘才鬆開挾製後,溫馴地像一隻綿羊一樣,走到那大漢的身邊,一點沒有剛才那凶悍的模樣。
大漢名叫祁凱,他的綽號要比他的大號響亮得多,和那名叫“豹子”的狗很有緣分,人稱“黑豹”,他的事跡,這裏先按下不表,留待後文詳細敘述。
大漢祁凱看著左丘才警惕的樣子,心中也是納罕,這條名叫“豹子”的純種高加索犬,是杜大老板特意給老爺子精心馴養的,雖然平時很溫馴,但是一旦動怒,它的戰鬥力就是自己也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夠製服——當然那是在不傷害它的情況下——這次竟然被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挾製住了!在他的眼中,摟著狗脖子的張冰潔,根本就沒有起一點作用。況且,豹子對普通人,一般是不會動怒的!祁凱很是好奇,眼前這個青年到底做了什麼激怒豹子的事情了。
張冰潔被剛才的情景嚇了半死,直到看到祁凱走過來,馴服了那條惡狗,才漸漸緩過神來。她站在左丘才的背後,看著那惡狗的“主人”在惡狗行凶之後,竟然還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心中著怒,禁不住斥聲道:“這條狗是你的?你怎麼養它的,竟然讓它隨便這樣行凶?”
祁凱淡然道:“豹子是不會隨便攻擊陌生人的!”
張冰潔氣急,語帶嘲弄,道:“那難道是我們惹到了它?”
祁凱很是讚同她這個法,點頭道:“我這是這樣想的!”
張冰潔語結,恨恨地“哼”了一聲,不再和這個不講道理的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