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凱和張冰潔在急救室呆了一會兒,就被護士趕了出來。醫生又觀察了一下左丘才、黨秋蝶二人的狀況,確定他們都沒有生命危險了,讓護士安排他們轉到住院部去。祁凱本來要給他倆各自安排一個單人病房,但是黨秋蝶堅持要跟左丘才住了一起,祁凱無法,隻能把他們安排到一個房間裏麵去。
這邊剛剛安排好,祁凱和薑方圓終於能夠鬆一口氣,站到病房門口正沉默地抽著煙,忽然瞥見黨老爺子龍行虎步地走過來,慌忙把煙掐滅,一齊迎了上去。黨老爺子冷冷地瞥了薑方圓一眼,對祁凱道:“情況怎麼樣?”
祁凱垂著頭,低聲回答道:“蝶兒已經清醒了,剛剛才睡著;左丘才……還沒有恢複意識,不過醫生他也沒有生命危險了!”
黨老爺子點了點頭,淡淡道:“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祁凱勾著頭,掃了薑方圓一眼,薑方圓聞弦音知雅意,慌忙彙報道:“根據證人的口供和現場勘察來看,是前麵的車擋住了後麵的車的視線,後麵的車沒有注意到前麵的急轉彎,車速過快,刹車不及,側滑墜崖;幸好崖底是土質的,那車的安全性能又夠好,人才沒有大礙!”
黨老爺子冷笑著道:“一個重傷昏迷,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一個剛剛才恢複意識,這就是你的沒有大礙?那什麼才叫有大礙?難道非要人死了,你們才能真正的重視起來嗎?”
薑方圓被黨老爺子這幾句話壓得抬不起頭來,一時無言以對。
黨老爺子冷峻著臉,問祁凱道:“這件事,交給你,你能不能處理好?”
祁凱沉聲道:“請您老放心,我一定讓您滿意!”
黨老爺子楞眼道:“不是讓我滿意,而是要讓大家都感到滿意!最重要的,是讓那兩個受苦的孩子感到滿意!”
祁凱連聲應道:“是是是!請您老放心!”
黨老爺子撇下他二人,邊往病房裏走,邊道:“把消息告訴蝶兒的父親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不知道那個倔子是什麼反應呢?哼,他再也不會踏足綠城半步!哼,幸好蝶兒沒有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哼!”
薑方圓被老爺子那三聲冷笑震得心寒意冷,氣都不敢大口出,直到老爺子走進病房,才緩緩抬起頭來,心中暗道,老爺子蟄伏二十年,氣勢不降反升,幸好他沒有直接插手事情的善後,不然,綠城不知道要攪出怎樣的一番腥風血雨呢!
祁凱卻知道老爺子是懶得理會那些事情,現在對他最重要的,就是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孩,那個女孩沒有事,那一切都還有的商量;要是那個女孩出了事,任誰也阻擋不住老爺子的怒火!
祁凱掏出手機,給上海的黨路平打電話,通報黨秋蝶的事情;薑方圓等到他放下了電話,才上前輕聲道:“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那些肇事的年輕人都在分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