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城餘威尚存的老書記呂振威,穩坐在餐桌旁,把事情的相關人等敲打了一番,閉起眼睛,靜候黨路平的反應。
黨路平沒有話,杜六卻在一旁冷笑著道:“這件事情,是牽扯到了蝶兒,假若車裏隻要那個年輕人的話,我想有些人又是要把事情掩蓋下去了吧!”
包間裏在這句話後,陡然閃過一道寒光。本來就是,現在在這個房間裏的人,都是因為事情牽涉到黨老爺子的孫女,怕黨老爺子重發當年之怒,假若事件的受害人隻要左丘才一人,這些大人物,誰還會如此關切?
呂振威劍眉緊蹙,這樣的事情,是社會的現狀,他一個已經退下去的老人,能夠做些什麼?宋銳寧略有所思,但是他也沒有什麼話好。李高旗和劉永亮滿臉慚愧:假若事情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們的腰不但不會彎,挺得還更直呢!葛亮亮不以為然,這個社會,就是一個強者生存的社會,無錢無勢的普通人,誰管你的死活!
黨路平瞄了杜六一眼,暗自歎息,明白了他話中更深層次的意思。這件事情,既然他們已經把呂振威請出了山,黨老爺子也沒有追究到底的意思,那麼也隻能這樣不了了之:即便是把那幾個崽子送到監獄裏住幾年,又能怎麼樣?反而把這些人得罪死了。自己倒是不怕,但是左丘才卻隻是一個初出社會的年輕人,以後還要在綠城的地麵上混,事業沒有一點兒根基呢,就先樹立了幾個敵人,還讓他自己混?既然不能一下子把這些人打落塵埃,那麼,買他們個麵子,給左丘才多留一些回旋的餘地,也是不得不為之的了!
黨路平微微笑了一下,對呂振威道:“您老既然坐在這裏了,就給晚輩們拿個注意,您老德高望重,你的話,想來大家都不會反對的!”
呂振威瞥了黨路平一下,臉上浮起一絲笑意,道:“你們就都擠兌我這個老東西吧!既然你們都讓我話,那我就厚著老臉一下,事情既然不是不可挽回,那路你們這邊就不是緊咬著不放了,不過,那些惹事的子,還是得讓他們嚐到些苦頭,這個,李劉,是你們做父親的事情,我不多嘴,但是我會看著的!”
李高旗、劉永亮急忙點頭應承。
呂振威道:“唉,可憐那兩個孩子了,年紀就受到這對磨難,但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蝶兒的福源,我就不了,那個夥子,我聽了,真不錯!聽他還隻是個大學生?”得到祁凱的肯定後,點頭續道,“現在向他那樣臨危不亂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我還聽他現在就開始創業了,更好!年紀輕輕,誌向不!在這件事情中,他受到的傷害最大,不知道要在醫院躺倒什麼時候呢,耽誤了他的學習工作,你們,怎麼得也得給些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什麼的吧!”
李高旗、劉永亮連連應聲。
呂振威看到黨路平對自己的話沒有表示反對,站起身來道:“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商量,我現在去醫院看看那個夥子,還有,蝶兒!”著,往外走去。黨路平、宋銳寧等人陪送他出去上了車,才緩緩返回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