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凱先前通知的開會時間是上午九點半,左丘才和鄭黎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剛剛九點鍾,不過會議室已經坐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前一就趕到汴京來的,宋青茂和李沛錦赫然在列。
大家看到左丘才進來,紛紛揚聲打招呼,左丘才一一回應,不過他和在場的人大多都不熟絡,隻是跟宋青茂和李沛錦在信陽共處了十來,關係近一些,而且祁凱這次召開集團會議,也有他們工作失誤的原因在裏麵,現在他們三個可謂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左丘才也沒有多想,坐在了宋青茂和李沛錦的下手!
坐下之後,左丘才四下打量,見來到的“十八羅漢”已經有十五個,還有三個沒有,想來正在路上往這邊趕,果然不到十分鍾,剩下的三個“羅漢”相繼趕到,把會議室裏這張橢圓長桌幾乎都圍滿了,隻剩下主位和左右三個空位。
臨近會議開始的時間,大家都在下麵悄悄看著表,到可以倒計時的時候,不再交頭接耳、談笑寒暄,正襟危坐,等著祁凱的到來。
九點三十分剛過,會議室的門就被從外邊推開,當先走進來的,並不是大家意料之中的祁凱,而是意料之外的黨老爺子,看到他那頂著花白的頭發,卻邁著健碩的步伐走進來的身姿,除了宋青茂、李沛錦、左丘才三人之外的“十八羅漢”原本輕鬆的心情,一下子吊了起來,感覺到這次會議的非同尋常來。
會議室裏的十九個人齊刷刷地站起來,目光一齊投在黨老爺子的身上,卻沒有一個人貿然問候喧嘩,會議室裏隻能聽見黨老爺子和跟在他後麵走進來的祁凱、杜六三人的腳步聲。
黨老爺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坐下,祁凱和杜六在他雙手邊座位前站定,黨老爺子擺了擺手,道:“大家都坐下吧!我這次過來,隻是在一旁聽一聽,看一看,沒有別的意思,大家都不要拘束!”
黨老爺子可以這樣,大家卻不敢這樣做,在座的二十二人中,有二十個都是當年跟著他打下的人,隻要左丘才一個是後生晚輩,雖然黨老爺子已經退隱二十餘年,這些年來,輕易不在人前露麵,雖然對集團的創立花費了不少心思,但是自集團創立後,對集團的各項事務,從未幹預過,但是在大家的心中,他永遠都是那個帶領他們拚出那樣一個令人難以忘懷的事業的人,無論何時,隻要他一句話,大家可以立即拋卻現在安穩平靜的生活,再次為他披掛上陣!
黨老爺子完那句話,就背靠著座椅,閉目養神,似乎真的像他的那樣,對接下來的事情不會幹預。
會議的主持者,自然是集團名義上的領導者祁凱,隻見他站起身來,揚聲道:“自集團成立以來,大家都各一方,在各自的轄區內打拚,集合在一起的機會很少,更不用這樣人員齊全的開會了!
“在分派你們下去的時候,我就跟你們過集團的性質,你們這些年做的都不錯,可以是從無到有,讓集團成長到現在的規模,而我這個集團董事長,卻沒有給集團做出什麼像樣的貢獻,來實在慚愧!”
大家都沒有想到祁凱一開頭,竟然出這樣一番自責的話來,心中都很詫異,幾個性情急躁的人,忍不住就要開口話,卻被祁凱擺手止住了,隻聽他接著道:“令我感到榮幸和欣慰的是,大家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也都謹守著自己的本分,我之前下達下去的那個命令,大家都執行得不錯,雖然有些地方出現了些疏漏,但也有情有可原之處,畢竟大家平時傾注心力更多的,還是集團明麵上的業務,雖然對各地的勢力有所關注,但也難免有疏忽的地方!
“但是,有些疏漏可以原諒,有些錯誤,卻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托塔、舉缽,你們站起來,一在信陽都發生了什麼事?”
宋青茂和李沛錦對此早有預計,聽到祁凱的話,立即站了起來,因為信陽是宋青茂的管轄區,所以事情還是由宋青茂,大家聽到前麵他和信陽本地勢力的對抗的時候,心中還都頗不以為然,有消息靈通的,知道信陽發生了什麼事情,麵上還能保持沉靜,那些不知道信陽後麵發生了什麼的人,麵上已經露出不耐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