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才在舞台下麵打著瞌睡,卻對在舞台上麵專心排演的趙雨琪沒有任何影響,她原本就不在意左丘才,昨被左丘才勾起不堪回憶的心事後,對左丘才就更不待見了,之前在酒店裏和在路上的時候,她都對左丘才視而不見,根本就是把左丘才當做了透明的空氣,現在的心思都放在排演上,更是連往左丘才那兒瞟一眼的時間都懶得動用了。
趙雨琪對她的首次個人演唱會還是很重視的,在舞台上排演得很是認真起勁兒,閑在一邊的,除了左丘才,還要占穎。
占穎剛開始還在舞台上照看著,生怕趙雨琪那裏出現什麼問題,看了半,見她已經完全進入狀態,心無旁騖了,心就放了下來,有閑情打量其他了,先是把體育場的環境看了一下,感覺這裏雖然和北京工人體育場、上海萬人體育場相比起來,要遜色好幾籌,但也沒有差得超乎想象。這還隻是趙雨琪的第一次個人演唱會,規模被占穎刻意控製了,售出的票數不到萬張,一來是擔心如果第一次的攤子就鋪得過大,趙雨琪駕馭不住;二來對演唱會的效果也抱有顧慮,害怕票數多了,銷售情況不過硬,打擊到趙雨琪。
對舉辦一個幾千人的演唱會,綠城省體育中心體育場是完全可以勝任的;而從票務公司那裏得到的回饋,趙雨琪演唱會門票的銷售情況,也是超乎預料的好,幾千張門票,在演唱會舉辦前一周的時間內,就被熱情的歌迷搶購一空!
之前影響心情的諸多因素,這個時候都得到了近乎完美的解決,占穎現在的心情很不錯,就想到了昨讓她的心情為之一開的左丘才,目光四下掃,在遠處一個角落裏,看到了左丘才的身影,走下舞台,走到近前,才發現,左丘才竟是窩在那裏的椅子上麵,呼呼睡得正香!
占穎一時好氣又好笑,抬起腳,想把左丘才坐著的椅子踢到,頓了頓,還是該而踢了踢左丘才的伸得老長的腿。
左丘才正迷迷糊糊地補覺,感覺腿被人踢了幾下,很是不耐煩,眼睛還沒有睜開,就惡聲惡氣地嘟囔道:“誰呀?別煩我!”
占穎喲嗬一聲,叫道:“哎呀?我們花錢請你過來,就是讓你睡覺的嗎?我好心過來提醒你認真工作,你還嫌煩了?想睡覺是吧?我讓你睡個夠!”占穎頑皮心起,用腳點了點左丘才坐著的椅子。
那椅子被左丘才靠坐著,兩隻腿支撐,兩隻腿虛點著地,本是依靠著左丘才伸出的雙腿才保持住了平衡,現在雖然隻是被占穎輕輕點了一下,卻也把平衡打破了,晃晃悠悠,就要往後倒去。
左丘才一下子被驚醒了,手忙腳亂地把椅子的平衡維持住,沒有摔倒,站起身,邊活動著已經有些麻木了的身子,邊向占穎賠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穎姐啊!你不在舞台上麵照看著,怎麼跑到下麵來了?”
占穎白了左丘才一眼,沒好氣地道:“舞台上雨琪還要其他工作人員的工作,我很放心,但是對有些人的工作,我卻放心不下,就下來看看,果然讓我抓到了現行!我們花了那麼多錢,可不是請你過來睡大覺的,你,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左丘才嘿嘿笑著,道:“我手下那些隊員們的工作,穎姐你是看在眼裏的,有他們在,絕對會讓這次演唱會萬無一失,向你們這些金主,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至於其他嘛,都是自己人了,何必那麼認真呢?”
占穎氣急反笑道:“哦!我你昨怎麼一和我見麵,還沒談工作,就先拉感情,穎姐、穎姐的叫得那麼起勁兒,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我告訴你,我讓你叫我一聲姐,那是我給你麵子,你別得寸進尺,自己不當回事!咱可好了,我們現在還隻是暫時合作的關係,這‘自己人’三個字,用在你我之間,就太給你臉了,你還不配!”
左丘才重生之後,別的長進都不大,察言觀色的本事卻是不學自通了,對占穎是真惱還是假嗔,心中還是有數的,繼續厚著臉皮笑道:“穎姐,你這樣,可就太傷我的心了!咱們雖然認識的時間短,但是俗語有雲:傾蓋如故,白發如新!我對穎姐你,可是一見如故,就像賈寶玉第一次見林黛玉那樣,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但是卻有一種出來的親近感覺,好似已經跟你認識了許久!我對穎姐的真心,地可鑒!”邊,還邊揮舞著手臂,做慷慨激昂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