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疼!…”還是那個房間,除了多個大大的窗子外,什麼都沒變,阿雪右手拿著悟著眼睛,左手還拿著一個黑呼呼的瓶子。扒在楊暮腿上,好不痛苦。
“嗯,乖,把手拿開,我看看。”楊暮低下頭來,明明應該是很溫柔的一句話,從他嘴裏出來就是沒什麼溫度,捏著阿雪的手腕,試圖拿開她的右手。
“疼…”聲音有點慘。
“辣椒!你哪來的辣椒?”楊暮不由好笑,昨晚那麼累,今天竟依然精力十足,她還真是不知道累呢!
“是人家送給我的嘛!”低著頭想一會兒,理直氣狀道。
“跟我來!”不容分說,拉著她往外走。
“三哥還沒來?”總覺得沒什麼好事,故作焦急道,隻可惜沒人理她。
也不知道到了哪兒,人很多,忙碌的很。楊暮疆著身子幫她洗了洗眼睛,還擦了什麼東西,每個動作都透著股不自然。
“這是什麼啊?冰冰涼諒的很舒服。”一邊感受著瞬間的舒適,一邊還不忘虛心請教。
“跌打藥!”很幹脆的回答。
連退兩步,嘴張的老大,“跌打藥?”似乎有點不感相信。
“嗯!”把跳開的身體拉回來,對著眼睛吹了吹,沒有發現絲毫不妥。
“呼…,竟然拿跌打藥往我臉上抹,真是腦袋被驢踢了!”很生氣卻沒有暴發,小聲嘀咕著自己的不滿,轉過頭想把那該死的跌打藥洗掉,不要傷到皮膚才好。
“你說什麼?”略帶怒意的聲音從上方響起,竟敢說他腦袋被驢踢了,楊暮的臉此時拉的多半比馬長,黑的多半是張飛都沒的比,好心幫她,她到好,說他被驢踢了,火氣莫名上升。
“說…說…說,我…說…沒說什麼呀!”阿雪倚在盆邊,一臉恐懼的看著楊暮,突然發現說話是件很困難的事。
危險的氣場,她快窒息了。他怎麼那麼容易生氣啊!咽了咽口水與他對執著,心裏卻盤算著怎麼逃,早知道她才不去偷那辣椒油哩!
“想跑!”
是的,當她想,僅僅是想抬起腳的時候,楊暮就抓住她的手臂,最後一線希望破滅。
······
“楊暮!”
“嗯?”
“嗬嗬!三哥來了沒啊!”
“不知道!”
“噢!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阿雪全身一怔,心中暗歎了口氣,有點糾結。
“哎呦!楊暮,肚子好疼!”算是拿出殺手鐧的了吧,這招對楓可是屢試不爽。
楊暮壓根沒理她,直接‘拎’著走了!
“對不起,楊大帥哥,我道歉還不行嗎?”
當然,沒人理她。
“啊!謀殺親妻啊!”殺雞般的叫起來,那管自己是在妓院還是鴨店。
突然手臂上的力道變輕,改牽她的手,卻不發一語的向前走。
阿雪不由抬頭看他的臉,麵布表情已灰複正常,雖然冷冷的,卻無可怕可言。
“嘿嘿!暮…”語氣那叫一個嗲。
“嗯!為什麼偷東西?”沒有停下腳步,甚至沒看她一眼。
“啊!你怎麼知道我偷的?”舉起緊纂在手中的小瓷瓶,瞪大眼睛,沒有做賊的心虛,隻有對楊暮料事如神的驚訝。
“你以為是胭脂麼?”楊暮是真的想不通了,奪過辣椒瓶交給旁邊的人,儼然把自己當成香居的主人了。
真是想不通了,再差的嗅覺也不該聞不出辣椒的味道啊!
“當然不是,因為——”阿雪一時語塞,告訴她是怕被看出她哭過才塗的?
“要你管!”試圖掙開他的手,可總是徒勞,隻得逞一時口舌之快。
楊暮沒說話,拉著阿雪回到原來的地方。
“少爺,三公子來了!”坐下沒多久,連清細膩的聲音便在簾外響起。
“嗯!帶進來吧!”楊暮吩咐道,仿似自己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