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阿雪回過神來,隻見楊暮、傾顏皆默不作聲,顯然是在等著看阿雪怎麼收場,先清了清嗓子,淡化一下緊張的氣氛:“咳…咳…,你先起來吧!”
隻是那女子哪裏肯起來,一個勁的解釋:“小姐,書劍真的沒有!”唉!好固執的丫丫。
“我沒說你有啊!我隻是…隻是和少爺開了個玩笑啦!”阿雪撫額,她要怎麼收場啊。
“那小姐還要書劍麼?”布滿淚水的眼睛看向阿雪,盡是委屈,讓阿雪都覺得自己是個虐待狂。
“書劍,你先起來,收拾一下到東苑住下,夫人的是會有人講清楚,還有…還有剛才夫人確實隻是跟你開玩笑而已!”楊暮出乎意料的開口,僵硬的站起來,走到阿雪旁邊,重複了她一開始看到的動作,見他風度翩翩的扶起書劍,阿雪在旁邊又是一陣唾棄,男人,就是喜歡裝酷。
被扶起的書劍,淚汪汪的眼隻盯著阿雪一個人看,有種灰太狼看到懶羊羊的感覺,想撲上來,卻顧忌旁邊的人,那含情默默的樣子,讓阿雪全身冰冷。
許久,她終於把那秋波暗湧的眼睛終於有了移開的預兆,被看的發毛的阿雪那是萬分的雀躍啊!那書劍慢慢看向一直站在阿雪身旁的傾顏,在眼光剛觸及傾顏臉的一刹那,書劍又突然跪下,動作連貫流暢,沒有一分一秒的停鈍,阿雪狂汗,這是在考驗她的心髒承受能力麼?
“閣…閣…”書劍微弱卻急促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恐懼,仿佛見了鬼。暮雪二人皆蹙眉,書劍怎會認識傾顏,而且還很怕他。
“書劍,我沒死,我被楊暮少爺的手下救了!”這下終於輪到傾顏發揮了,隻見他彎腰拍了拍書劍的肩膀,卻始終沒什麼更親蜜的動作,阿雪心道:剛才明明叫他哥哥了,怎麼如此疏離?
“是,柳…柳…公子!”書劍顯然還是怕的要命,初見傾顏的人,多半會把他當神,今天終於有當他是鬼的了,真是大快人心呐!“嗯,昔日的劉公子以後便是煙莊的人,喚作傾顏。”楊暮轉過來對著阿雪和傾顏,麵色冷然。
“是,少爺!”書劍嫌熟的回答。楊暮則輕輕揮手,讓她離開,隻是書劍並不離開,而是轉頭看著阿雪,征求她的意見。阿雪暗歎:好忠心的丫頭。便微微頷首道:“你先去,我晚點再找你!”隻見書見微微一怔,眼中的驚訝清晰可見。阿雪更是驚恐,難道怎麼容易就看出來自己是冒牌貨了?
也難怪,畢竟是貼身丫環,自然是最了解柳逸雪了。好在書劍隻是片刻的詫異後,便點頭離開,阿雪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慢慢落下。眼神隨著書劍離去的背影,落到了一直站在旁邊的傾顏身上,隻見他豔冠四方的臉上滿是笑意。阿雪暗罵:仗著一張破臉,到處裝妖精,幼稚!
“少爺!”傾顏卻不理她不屑的眼神,兀自對楊暮彎腰行禮。不用看也知道楊暮是什麼反應,微點頭的同時,扔出一個‘嗯’字唄。
“在竹軒住的可習慣!”不帶主語,楊暮的一貫風格。
“傾顏住的很好,謝少爺關心!”隨時把名字掛在嘴上的,生怕誰不知道他叫傾顏的傾顏。
而被自動忽略的阿雪,不知道去留是好,隻得站在旁邊把二人都唾棄一番。
“聽說夫人認你做了兄長!”這並不是疑問句。
“夫人抬愛,傾顏自知受之有虧,隻是傾顏與夫人確實一見如故,所以…”
“如此!夫人的兄長便是暮的兄長,望兄長不嫌棄,安心住於煙莊可好!”某雪向某暮投去讚賞的眼光。
“少爺這是折煞傾顏了,傾顏一芥莽夫,哪得少爺抬愛!”傾顏發揮他謙謙君子的氣度。
“此事就怎麼定了!”霸道如他,有怎會給傾顏拒絕的機會。
“這…”
“大哥請自便,暮與夫人還要出去一趟,就不陪大哥了!”說著楊暮便拉著阿雪離開,阿雪不得不讚歎:高明就是高明啊!第一次看到傾顏臉上不是那高深莫測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