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大黃魚
話強昨晚吃的實在舒服，那正宗老母雞湯喝的滿口留香，不用一點味jīng純粹然的鮮美，實在過癮。把麵包開到前門大街路邊停下，把座椅放倒，裹緊羽絨大衣貓在駕駛室裏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純白的陽光從頭上shè下，曬得強身上被照到的部位微微發燙，駕駛室裏暖洋洋的，耳朵裏傳來話的聲音，起身一看，好嘛，十幾個大人孩圍著車子張望，嘰嘰喳喳的，有幾個膽大的直接趴在車身四周的玻璃上向裏張望，一臉的好奇。強這個大**絲相當得意，“嘿嘿，沒見過吧，高級吧，得嘞，你們慢慢看，我可還有正事要辦。強推門下車，伸了個懶腰，整理了一下被睡得扭曲的衣服。這時圍觀的人禮貌的散去了大半，隻有幾個孩還在好奇的圍著車子打轉。這年頭還沒有發明麵包車，這看上去像是大幅縮版有軌電車的東西在這年頭人們的眼裏實在稀奇。
強低頭看了下表，都過九點了，自己這補血覺睡得實在厲害，整個快十二個時了。耳邊傳來有軌電車叮叮當當的響聲不斷接近，一輛紅sè有軌電車駛來，駕駛室的司機兩眼根本不看前方，直勾勾的看著強那輛一汽佳寶，強暗自吐槽：“你個傻帽好好看著點前麵，萬一撞了人你負責不負責啊！”仔細一看，整輛車裏的乘客都在對著強指指點點，強心裏這個舒坦啊，隻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頭都輕了二兩。問明路人亨得利鍾表的位置，強上車一腳油門徑直開了過去。
把車停在亨得利鍾表門口，脫去羽絨大衣放在車後座上，強邁步走進店裏。這亨得利可是比之前德隆商行要寬敞得多得多，十幾個櫃台麵向寬闊的店門凹形排開，櫃台一碼的都是玻璃麵的，裏麵放著各式手表，歐米伽、浪琴、梅花、羅馬、勞力士一應俱全，還有些強叫不上名字的手表都赫然其中，整個店鋪裝修一副歐陸氣派，牆上雕花木製嵌板護著，腳下鑲拚圖案的木地板鋪著，頭上水晶吊燈掛著，旁邊側門有個還有個貴賓接待室，售貨員是西式打扮，頭梳的油光可鑒。西服革履的接應生見到強進門，上前微微欠身一禮，“歡迎光臨，先生是來買表的吧？”
“我是來談生意的，勞煩請把你們老板請出來吧。”強大刺刺的道。
要這接應生也是個機靈的主，老遠見到強開著那不知名的銀sè“豪車”，身上絲緞般的麵料（化纖）製成的西服筆挺，那個氣派。不別的，就這不帶一絲褶子的緞麵西服，他就是頭回見到。於是立馬把強請入旁邊貴賓接待室，自己去叫經理。有店員端上一盞綠茶，強坐在沙發上，腳踩地毯翹起了二郎腿，努力讓自己顯得經驗豐富些。
不一會，迎出一位穿長袍的中年發福男子，拱手道：“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不知先生找鄙人有何生意相商？”
強站起來拱手回禮，待賓主落座，道：“在下曹強，不知老板貴姓？”
“鄙人免貴姓錢，名樹林。”
“錢經理，我是做手表貿易的，今來是想要把我進口的手表賣與貴店。”
“先生可帶了樣品？”錢樹林道。
“樣品在外麵車上，請錢先生派個店員隨我取來。”
於是錢樹林派接應生隨強去把早已準備好的那個各個款式都有放入的紙箱搬了進來。強打開箱子，把十五個款式都取出來一盒放在紅木茶幾上，“請錢老板過目。”
錢樹林把每個款式的表盒一一打開，那是越看越驚奇，自己幹了一輩子鍾表，什麼樣式沒見過，但是眼前這些款式卻讓他一時之間失語了，每款都各具特sè，有的是鏤空了表殼，露出裏麵的金屬齒輪機芯，有的是鍍黑sè或者鍍紅sè甚至鍍綠sè的表盤，就連表鏈也是各具特sè，花樣層出不窮。錢樹林對站在一旁同樣驚奇的接應生道：“你去把程師父請來。”又扭頭對強：“程師傅是我店裏的鍾表師傅，我叫他來幫我掌掌眼。”
“但請無妨。”強微微一笑。
“好表，確實是工藝jīng湛，款式前所未見。”後來的程師傅是個聰明人，嘖嘖驚奇的看了半後，隻了這一句話。
錢樹林聽了程師傅這句話，心裏有了譜，道：“程師傅你去忙吧。”
沉默片刻，錢樹林道：“不知先生這些表賣價幾何？”
“我這表論包賣，每包一百五十隻，其中含這十五款每款十隻，不二價三萬元一包，按照4.5元一克折黃金支付。”
錢樹林想“衝著這款式做工，這價錢不貴，按照4.5元一克黃金來折，自己更是把價錢又降低了兩成。”（其實市麵上黃金完全可以用稍高於國家收購價來換到，尤其是對於門路廣的商人來，完全不是問題。強在此又吃了一個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