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
雖然這句話夢雪淺沒有放在心上,果然莫嚴錫臉色一青一白,被夢雪淺將了一軍,不過,莫嚴錫是什麼人,放開鉗製夢雪淺的手,涔薄的唇勾起一絲弧度貼著夢雪淺的臉頰,“好,我不勉強你,跟你做一筆交易怎麼樣?”
夢雪淺一怔,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莫嚴錫可是從來不做吃虧的買賣,夢雪淺有一種即將掉進陷阱的感覺。
“你陪我一個月,我便讓你去見李藍,陪我三個月,我便放了她”,離開了夢雪淺的臉頰處,莫嚴錫優雅地撫摸著袖口處,臉上盡是滿滿的自信。
臉頰處似乎還留著莫嚴錫呼出的熱氣,夢雪淺開始糾結了,“莫嚴錫,我拒絕,李藍是你的女人,她怎麼樣與我何幹,我可以走了麼”。
夢雪淺不是聖母,如果沒有以前的事情,如果沒有曄曄,她可能會考慮,但是現在,她已經經受不起一點風浪,她們的事情不需要自己來買單,不是麼。
似是早就知道夢雪淺會這樣說,莫嚴錫也不勉強,手指綹過夢雪淺的一縷頭發放在鼻端,“當然可以,你還可以考慮考慮,我說過不會勉強你”。
渾身一陣陰冷的感覺,夢雪淺快步走開了,看著她的背影,莫嚴錫露出一個笑容,如果暗夜在,他一定會嚇得暈過去,因為這個笑容很純粹,很暖心。
“媽咪,你跟爹地吵架了?”曄曄糾結很久了,為什麼媽咪一直臭著一張臉呢。
夢雪淺回過神來,“你都在想什麼,跟你說,等下進去不許告訴姥爺昨晚我們跟莫嚴錫在一起,聽見沒有”,一派威脅的樣子。
曄曄翻個白眼,不要欺負他小不懂事好不好,昨天爹地明明去告訴過姥爺要帶他們出去,晚上有可能不回來。
“淺淺,你回來了,蘇少爺來了”
夢雪淺一怔,“心姨,麻煩你看著曄曄”,說完往樓上去。
打開房間的門,一大股煙味從裏麵傳來,夢雪淺忍不住咳嗽起來,也驚動了裏麵的蘇以傑,蘇以傑連忙把窗子打開,眉宇間有些心疼。
自己從來不抽煙的,貼別是跟夢雪淺在一起以後,她身體不好,聞不得煙味,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
夢雪淺已經緩過來了,微微一笑,“你什麼時候來的,吃早餐了嗎,我去給你做”,看看蘇以傑的樣子,夢雪淺就知道這幾天他過得一點都不好。
“不用,我說幾句話就走”,平靜無奇的話聽不出什麼情緒。
夢雪淺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素手撫上他的眉峰,很多事情習慣了就沒有辦法,三年的時間,雖然跨越不了男女之愛,但是他們之間有很濃厚的親情,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變。
“即使有一天世界厭棄了我,你也不會,為什麼不告訴我”,沒有質問,夢雪淺隻是關心一般地說道。
不敢再看夢雪淺一眼,那一雙澄澈又充滿哀傷的眼睛,總是讓自己深深陷進去,無法自拔,蘇以傑移開了眼,站起來背對著夢雪淺。
“婚禮的事情,對不起,我有女兒了,所以,我不能辜負她們母女”‘雪淺,對不起,傷害你我更痛’,蘇以傑沉痛地閉上了眼睛。
一切快得措手不及,一切毫無預兆,原來那些報道都是真的,蘇以傑不會騙自己的。
夢雪淺有些難過,但更多的,是為蘇以傑開心,“那很好啊,你一直想要一個女兒的嘛,她是哪位名媛,我認識嗎”,所有的悲傷,夢雪淺都不願讓蘇以傑看到。
拳頭緊了又鬆,又緊,“你不認識”,不認識最好,便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不會傷心。
沉默,而又詭異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流轉,“以傑,其實,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一起承擔的”。
在過去的三年裏,蘇以傑幾乎一肩攬下了所有的事情,夢雪淺也希望,有時候自己可以做他的保護傘,如果有苦衷,自己願意跟他一起分擔,如果他不願意,自己也不會勉強。
蘇以傑忽然轉過身把夢雪淺抱在懷裏,嘴唇毫無預兆地覆上夢雪淺的,夢雪淺並不反抗,慢慢地適應著蘇以傑的吻。
半晌,蘇以傑才放開夢雪淺,手掌撫著她的臉頰,很留戀,“這樣就夠了,雪淺,我們該結束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人生有得時候很無奈,自己也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默默地看著你,守著你,就夠了。
傍晚的時候,夢雪淺躺了一會兒,但不是很踏實,夢裏有很多零碎的片段,但怎麼也串不起來,聽到電話鈴聲,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