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剛才那一幕,夢雪淺再也不敢惹莫嚴錫了了,靜靜地坐著感受夕陽的美好與悲涼。
微微抬頭看向莫嚴錫,他正閉著眼睛,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俊臉上,神秘而又尊貴,本來十分硬朗的麵部線條此刻也顯得有些柔和。
有的人就是那樣,即使經過再多的傷害,也無法忘卻那個傷害你的人,因為深深地愛過,即使愛已經模糊,可是還是會因為他的一個動作,或者某個神態,深深地陷進去。
‘莫嚴錫,你知不知道,隻有在這樣的時候,我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看著你,就是這麼簡單的幸福而已’。
忽然,那一雙猶如浩瀚星河的眼眸睜開,夢雪淺仿佛被點染了一番,收回自己的視線,睜著眼睛的莫嚴錫,永遠是高不可攀,永遠跟自己隔著一個銀河係。
一陣喧鬧的聲音傳來,遠遠地,夢雪淺看到莫嚴宸回來了,他懷裏抱著一個女人,心裏淡淡的失落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難過而已。
“你不高興?”嘲諷帶著怒氣的聲音傳進夢雪淺的耳蝸。
“莫嚴錫,我不想跟你開戰,我累了,回去休息了”雖然全身還是沒有一點力氣,但是夢雪淺仍然亦步亦趨地往裏麵走去。
“你就這樣帶我回家,好麼?”女子的聲音有些柔弱,帶著微微的沙啞,虛脫一般地躺在床上,這一次幫莫嚴宸真的耗費了不少精力,看來要很久才能恢複了。
“放心地在這裏休息,我讓他們給你做點吃的”
莫嚴錫和莫嚴宸的房間都在三樓,隻不過一個在最東邊,一個在最西邊,夢雪淺上樓的時候剛好跟莫嚴宸碰到。
相對無言,莫嚴宸明顯有些驚訝,“大哥”,莫嚴錫下意識地攬住夢雪淺的腰,夢雪淺也懶得跟他計較。
“嗯”,一個鼻音打過招呼後,莫嚴宸直接下樓去了。
“你見到了誰?”,莫嚴宸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女子正在打坐,慢慢地睜開眼睛,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世界上能讓這個男人愁眉不展的隻有白淺,不,現在應該叫她夢雪淺。
“其實我可以讓她知道所有的事情,當然包括你們的關係”,這樣不是很好麼,說不定既定的一切都會改變。
“不用了”莫嚴宸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又恢複了一貫的冷峻,沒有人可以猜出他的心思,女子亦不再說話,閉上眼睛專心打坐。
徹夜無眠,夢雪淺一直緊繃著神經,因為莫嚴錫就在離她幾個厘米的地方,橫在她腰間的手臂如同有千斤重。
清晨一早,夢雪淺正在餐廳裏用餐,一道灼熱的視線從後背處傳來,夢雪淺再也沒有食欲,莫嚴宸已經在她對麵坐了下來,這樣尷尬的場麵,夢雪淺真的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花園裏,莫嚴錫剛從外麵回來,一身休閑運動服,加上剛剛運動完,整個人都帶著一種陽剛之氣。
“可以聊聊麼”,女子若有所思地看著莫嚴錫,麵紗下麵的表情看不清楚,但如水般的眸子裏濃濃的思念,以及激動是騙不了人的。
莫嚴錫討厭這樣的眼神,就如第一次見夢雪淺一般,濃墨的眉峰促起,“你專程在這裏等我”,莫家除了傭人,向來隻有他們兩兄弟,眼前這個奇裝異服的女子大概就是昨天大哥帶回來的女人吧。
“是”,女子並不避諱什麼。
“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好聊的”,莫嚴錫提步想走,莫嚴宸的女人他一向是不管的,也不知道夢雪淺起床沒有。
“我有話跟你說”,女子拉住莫嚴錫,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受傷,不過卻隱藏得極好。
莫嚴錫的眉頭再次促了起來,他討厭這樣的觸碰,女子像是也意識到了不妥,連忙放開了莫嚴錫“我沒有別的意思”。
“什麼話?”莫嚴錫不想跟她在這裏叨叨,有些不耐煩。
“離開夢雪淺吧,跟她在一起,你會為她招來災禍,甚至是你們身邊的人”,女子的眼神很純粹,很真誠,因為她知道,後果不是夢雪淺或者是莫嚴錫可以承擔的。
“你是誰?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莫嚴錫犀利的眼神看向女子。
女子苦澀一笑,“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記住我的話,我不會害你”,轉身,留下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莫嚴錫。
中午,夢雪淺莫名其妙地被莫嚴錫帶上了車,“我們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