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些暈”,話還沒說完,夢雪淺靠著沙發睡了過去,明勳輕喚了她幾聲都沒反應,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播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這邊已經妥了,會帶她到指定的地方,你們那邊也準備好”,關了藍牙耳機,啟動車子。
天色漸暗,街道上亮起了處處霓虹,夢雪淺迷迷糊糊的,隻覺得頭很痛,就快要裂開的那種,身上很疲倦,就好像每次跟莫嚴錫在一起的時候。
外麵有點冷,夢雪淺拉著被子把自己躲進去,本能地去尋找莫嚴錫,“嚴錫”,碰到旁邊的人,微微一笑,手臂環了上去。
隻是瞬間,夢雪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味道不對,慢慢地睜開眼睛,房間一片昏暗,好一會兒她才適應,不對,這裏不是莫家,也不是自己的公寓,是酒店,驟然清醒了幾分。
夢雪淺大驚,慌忙看向床上的另外一個人,心開始零下八度,那一張與莫嚴宸一模一樣的臉。
夢雪淺太過吃驚,慌忙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腦海裏倏然一片空白。
房門口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腳步聲,說話聲,然後,然後莫嚴錫盛怒的臉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一雙如刀一般的眼睛割在夢雪淺臉上,生生的疼。
很快,夢雪淺便反應過來,自己又被算計了,同樣的事情,自己被算計了兩次,她沒有解釋,隻是呆呆地看向莫嚴錫。
雪白的床單遮不住她身上的各種痕跡,再加上一邊的明勳身無寸縷,誰都可以想象發生過什麼。
“雪淺姐姐”,穆清清掩住自己的唇,莫嚴錫,穆清清,淩毅皇的目光都像在對夢雪淺施行淩遲,房間裏很安靜,很安靜。
莫嚴錫也從最初的憤怒平靜下來,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盯著夢雪淺的眼睛,木然,冰冷,沒有任何情緒,看著她就好像在看陌生人。
夢雪淺全身冰冷,臉色蒼白如白紙。
莫嚴錫轉身,腳步沒有站穩,一個踉蹌,幸好扶住了牆壁,隨後僵硬的,緩慢地走出房間。
“嚴錫”,夢雪淺的聲音沒有從喉嚨裏發出來,百種滋味在心頭蔓延。
“嚴錫,這件事情很不合理”,淩毅皇拉住莫嚴錫,卻被他將手拿開。
“莫總,你相信雪淺姐姐,她不是這樣的人”穆清清心裏很慌,事情已經不在她的控製之內。
他們三人剛出門,大批的記者已經來到走廊,莫嚴錫也像沒有看到一樣,任憑記者給他拍照,所有問題一概不答。
林毅皇打電話給暗夜,讓他看好莫嚴錫,這裏的事情隻能他來善後了。
平時最愛的蘭博基尼被莫嚴錫開得極快,A市高架橋上,到處都是來往車輛,他手死死地握著方向盤,一路飆車,從車窗吹進來的冷風讓他覺得刺骨的冷。
一路加速後,下了高架橋,紅燈處莫嚴錫也沒有停車,一輛大貨車跟莫嚴錫的車碰到,司機直打方向盤,往一邊的防護欄上撞去。
莫嚴錫沒有係安全帶,身體慣性的往前,胸口撞上方向盤上後反彈回座位上。
莫嚴錫從來沒有輕生過,但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已經死了,為什麼,她說喊大哥的名字是自己聽錯了,好一句聽錯了,自己已經放下身段,在工作室樓下整整等了她五個小時,換來的,就是這樣的背叛麼。
為什麼偏偏要是一個跟大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樣的畫麵想起來都是一陣陣心繳著的痛,捂著心口的位置,夢雪淺,你讓我情何以堪,一切都是她的報複麼,報複自己以前對她的傷害,那麼她無疑是成功的。
莫嚴錫很絕望,就如黎明前的黑暗,太暗太暗。
清晨一早,夢雪淺眼神空洞地坐在床上,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她跟莫嚴錫注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雪淺”,淩毅皇走了進來,這裏是他的私人別墅,不放心夢雪淺才把她帶了回來。
“你也覺得我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吧”,經曆過重生,夢雪淺本來以為沒有什麼事情能把自己打敗,可是最終還是敗了。
“雪淺,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淩毅皇禁錮住夢雪淺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他不相信,雖然他的心也被撕成一瓣一瓣。
現在媒體說得有多難聽,這一次夢雪淺算是家喻戶曉了,“你信麼”,夢雪淺淡淡一撇淩毅皇,哀傷,絕望的眼神。
“我不信,你不是這樣的”,淩毅皇顧不得那麼多把夢雪淺攔在懷裏。
夢雪淺沒有掙紮,她太累了,也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