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雪淺上了四十五樓,電梯停下來的時候,她一怔,莫嚴錫正正地站在她家門口,“開門”,冷冷的聲音給的夢雪淺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拿出鑰匙開了門。
門剛開,莫嚴錫一推,夢雪淺已經進了房間,莫嚴錫隨後進來,用力地摔上門。
“你想如何?”夢雪淺很平靜地開口。
莫嚴錫驟然抱過夢雪淺的身子推到門板上,背後一陣尖銳的疼痛,夢雪淺被撞得有些暈眩,想要推開莫嚴錫,卻被他緊緊地禁錮著,陰影遮蓋住了她的臉,莫嚴錫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夢雪淺被動地承受著,得到空隙的她剛要說話,卻被他闖入牙關中,她可以感受到,此時的莫嚴錫霸道至極,不容她反抗,帶著深深地憤怒。
很久很久,莫嚴錫才放開夢雪淺的唇,夢雪淺拍拚命地呼吸著,被掠奪了空氣而臉色漲得通紅。
“去哪了,跟誰在一起?”,極度不信任的話語,就像是捉到妻子出軌後,不信任的審判。
莫嚴錫怒不可遏,該死的,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裏,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可是他沒有想到,等來的,是她跟毅皇一起回來。
兩個人那麼親密,摟抱,什麼時候,他們之間這樣要好了,她竟然跟另一個男人鬼混,那個人還是自己最要好的兄弟。
夢雪淺卻是被他的話傷到了,冷冷地看著他,“你想要說什麼?”
她的冷漠刺到了他的眼,他怒不可遏,手掌掐住她的下巴“說什麼,夢雪淺,我到底有沒有認識過真正的你,我是不是看錯了,嗯,大哥,以傑,棱缺,現在是毅皇,他們都被你玩弄在鼓掌中,你想要多少個男人,嗯,你就那麼缺麼,那麼渴望,甚至於跟一個贗品上床,嗯”莫嚴錫理智全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夢雪淺看著這一張多麼熟悉的麵孔,雙眼熱熱的,下巴很痛,但是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莫嚴錫,你捫心自問,我是這樣的麼”
“不是,那你告訴我,告訴我”,莫嚴錫吼叫道,神色鷹鷙至極,十分可怕。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我無話可說”,夢雪淺不想解釋了,太多的解釋很蒼白,會讓自己沒有自我。
“夢雪淺”,莫嚴錫死死地看著她,無話可說,她連一句解釋都沒有麼。
莫嚴錫發了一通火走了,夢雪淺跌坐在地上,小腹又痛了,左手不停地顫抖,她用右手捏住左手的手腕,還是不能讓它停下來,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身體裏流了出來。
林小婕趕到的時候,夢雪淺臉色一片慘白,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流淌,林小婕明顯注意到了她褲子上的血跡,“雪淺”
“小婕,我好痛”
…
醫院急診科,“梁叔叔,我手抖得厲害”,夢雪淺一直咬牙堅持著,她不能讓自己倒下去。
“雪淺,你聽我說,你不單單是手抖的問題,你懷孕了,你不知道嗎”,一道驚雷在夢雪淺腦海裏炸響了,她懷孕了,怎麼可能,前幾天還來過例假的。
梁醫生看夢雪淺一副驚嚇的樣子,叫來了一旁的婦產科醫生,“是的,夢小姐,恭喜你,你已經懷孕一個月了,隻不過現在情況很不好,有小產跡象,以後都要臥床靜養”。
震驚過後,夢雪淺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她懷孕了,她又有孩子了。
滴了一晚上營養水,第二天夢雪淺總算感覺舒服了很多,“淺淺,你到底怎麼了嘛”
林小婕止不住擔憂,前幾天的事情她都看了,那個時候她在美國,是趕著回來的,她不相信,雪淺會做這樣的事情。
昨晚從急救室出來,她就一直這一副樣子,不悲不喜,靜靜地坐著,她想打電話給莫嚴錫問問是不是他們之間出了問題,她想質問莫嚴錫怎麼可以不相信雪淺,將她傷害成這個樣子,但又怕這是雪淺不願意的,反而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看向林小婕,夢雪淺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你回去吧,梁叔叔不也說了嗎”,她求梁醫生對所有人隱瞞了自己懷孕的事情,為了孩子,她也不會讓自己有事情的。
“你啊,嚇我一條,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等會送你回家以後,我給你弄點兒吃的,嗯”,見她好像真的沒有事情,林小婕才放心下來。
“二少爺,我們查到一些關於明勳的事情,他跟修羅森去了倫敦”,暗夜低著頭,這幾天莫嚴錫實在太可怕了,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哢嚓掉了。
修長的手指敲擊著紅木桌子,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聲音,至少暗夜是這樣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