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下的吧台處,夢雪淺給自己點了一杯伏特加,往唇邊一送,她已經很久沒有嚐過酒的味道了,莫嚴錫總是說喝酒對身體不好,這樣不好,那樣不好,好奇怪,可是自己心甘情願被他管得死死的。
“不要告訴我,你是來借酒澆愁”,一道低沉卻有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怎麼下來了”
淩毅皇挨著夢雪淺坐下,酒保立即給了他一杯酒,整個帝國娛樂都是他的,當然每一個服務人員都知道他的喜好。
“我看著你不在了,所以下來看看”,淩毅皇一點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思,若不是時時刻刻注意著一個人,又怎麼會發現她不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夢雪淺一怔,“對不起”,感情的債,這一生,自己永遠都還不輕,這張與宮宇墨一模一樣的臉龐,夢雪淺不想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就像現在這樣,做最好的朋友,這就夠了。
“你看你,酒沾在唇上都不知道”
淩毅皇拿過一旁的紙巾,將夢雪淺嘴角的酒漬擦拭幹淨,細膩認真,溫柔寵溺,仿佛自己正在對著的是心愛的藝術品,這樣的動作很自然,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夢雪淺怔了兩秒,一抹尷尬從臉上浮現,淩毅皇也沒有什麼過格的舉動,片刻便收回了自己的手,“這些年,我很好,所以跟你沒有關係,明白了嗎”,喝了一口酒,他淡淡地說道。
“毅皇”夢雪淺何嚐不知道他是為了寬慰自己的心。
淩毅皇淡淡一笑,刹那所有的東西都黯然失色,就連一邊的酒保也是目瞪口呆。
夢雪淺突然說不出話來“若是哪一天你遇到喜歡的人,一定要告訴我”,她會把全世界最大的祝福給他們。
唇角微揚,“好,快上去吧,嚴錫看到你不在,要擔心的”。
直到夢雪淺的身影消失不見,淩毅皇又收回目光,恢複了一貫的冷漠,遇到喜歡的人麼?深沉的雙眸如同黎明前的黑夜,望不到曙光。
夢雪淺剛走到拐角處,莫嚴錫已經好整以暇地在那裏等著她,心裏咯噔一下,“嚴錫,你怎麼下來了?”
莫嚴錫什麼都沒說,隻是攬過她的腰,“回去吧,棱缺他們都走了”。
一連三天,修羅森都如同消失了一般,莫絲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的,蕭君越到是往莫家跑得勤快。
“夫人,小姐,蕭少爺又來了”
夢雪淺挑眉,說實話她對這個男孩子充滿了好奇,以前言言纏著他的時候吧,他唯恐避之不及,現在言言放下了,他又追上來,這算怎麼回事。
看了看莫絲言,見她神情有些恍惚,“言言”,輕叫了兩聲,莫絲言才回過神來。
蕭君越是第一次來莫家,很難得,在他臉上始終是平靜一片,夢雪淺對他第一映像好了不少,至少他接近言言,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阿姨好”,彬彬有禮的態度,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君越,我們到樓上談”
莫絲言的房間裏,暖融融的色調讓蕭君越好奇起來。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溫潤如玉的嗓音讓人如同沐浴在陽光下。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幾乎是沒有考慮的,莫絲言一口回絕。
“為什麼?”,蕭君越不疾不徐地問道。
莫絲言半天沒有說話,隻是不敢與蕭君越對視,她要怎麼告訴他,自己跟修羅森的關係,怎麼告訴他,其實自己對他有好感,不過是因為他身上有那麼一絲修羅森的影子,好奇怪,明明他們兩個人一個陽光,一個陰暗,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他們像,後來更是對他展開瘋狂的追求,不過是因為想引得那人的注意罷了,莫絲言承認自己很卑鄙,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差一點玩弄了別人的感情。
“是為了修羅森姐夫吧”,一語中的,莫絲言幾乎是不敢相信地抬頭,碰上蕭君越的了然,心中更是慌成一片。
“你可知道他是雨凝姐姐的丈夫,是雨悅的姐夫”
“不,你不要說了”,像是為了逃避一樣,莫絲言往後退了幾步,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她接受這樣血淋淋的事實。
“莫絲言,清醒一點吧,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愛你,如果我說這個時候他跟雨凝姐姐還有他們的孩子正在巴黎度假,你會相信麼”,蕭君越並不讓她逃避,捏著她的雙肩,力氣之大似乎要將她弱小的身子捏碎,也似乎是為了讓她麵對現實。
“不,不會的,你騙我”,莫絲言死死地看著他,仿佛是在看敵人,她不相信,前幾天還跟自己說會對自己好一輩子的人,他們是那麼甜蜜,最主要的一點,修羅森從來沒有欺騙過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