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帶我走出去”淩毅皇仿佛看到在大雨中,那個奄奄一息卻緊緊拉著自己的手,祈求自己的女人。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在你臉上看到後悔的表情”他看到那個對他充滿仇恨,敢於與自己對抗的女人,那個受了那麼多傷害,依然那麼善良的女人…
“莫夫人,對不起,這麼晚把您請過來,隻是先生他…”
靳二低著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先生,他口裏一直念著夢雪淺的名字。
夢雪淺加大了腳下的步子,“我知道了”。
暗紫色係的房間裏,地上到處都是已經空了的酒瓶子,整個房間充滿了一股濃濃的酒的味道,,夢雪淺清秀的眉峰皺了起來,“他喝了多少酒?”
“先生在酒吧待了一個下午,回來又喝酒喝了一晚上”靳二不敢有所隱瞞,先生酒品一向很好的,這一次是不簡單了。
夢雪淺一頓“把這裏收拾一下,另外打一些涼水來”,歎了口氣,往裏麵走去。
“是”
暗紫色寬大的楠木床上,淩毅皇靜靜地躺著,嘴裏還囈語著些什麼,在安靜的空間裏顯得尤其明顯。
“怎麼這樣對待自己?”
夢雪淺搖了搖頭,靳二已經把水打過來了,夢雪淺試了試水溫,擰幹了帕子輕輕地幫淩毅皇擦拭著,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原本古銅色的皮膚上鍍上了一層發燒一般的紅色,嘴唇也幹幹的。
“雪淺,雪淺”淩毅皇忽然抓著夢雪淺的手,收得越來越緊,仿佛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靳二本來想說點什麼,畢竟夢雪淺現在是莫嚴錫的太太,但夢雪淺並沒有要推開先生的意思,他也隻好閉了嘴。
“我在,我在”夢雪淺的聲音柔柔的,仿佛有魔力一般,淩毅皇的神情放鬆了下來,緊蹙的眉峰也微微的鬆開了一些。
“雪淺,我是不是做夢了”淩毅皇迷蒙著睜開了眼睛,自己朝思暮想的麵容此刻這麼清晰地展現在自己眼前,他充滿了不敢置信,如果這是夢,那他不要再醒過來了。
夢雪淺一笑,捏了捏淩毅皇握著她的手,“如果你在做夢,那麼是感受不到我的溫度的”,很輕鬆的語氣,像是開玩笑一般。
淩毅皇猛然坐了起來,意識到自己正拉著夢雪淺的手,“不好意思”他些尷尬地放開了,她手心的溫度似乎還殘留著,心頭很不舍。
“沒關係的,毅皇,以後不要再喝那麼多酒了,對身體不好,你要是願意,我給你那些茶葉來,嗯”
“雪淺”
她什麼都要不想管,這一刻,他什麼都不在乎,他把夢雪淺牢牢地鎖在懷裏,多少年了,他多麼渴望這一刻,她柔軟的身體嵌在自己懷裏,無關任何情欲,心中那一片空虛的地方好像一瞬間被填的滿滿的。
夢雪淺也不掙紮,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她何德何能,心裏十分不好受。
很久很久,淩毅皇才放開她,“對不起,我”他像一個初入情場的毛頭小夥子,麵對心愛的女子措辭不清楚了。
“沒關係的,靳二說你一天都沒吃飯了,還喝了那麼多酒,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嗯”
“夫人,我帶您去廚房”靳二終於鬆了一口氣,隻要先生不要那個樣子就好,他也得保證夢雪淺不出問題,否則讓莫嚴錫知道他帶夢雪淺來見先生,估計他會死得很慘,清清撫上額頭,媽媽的,一片冷汗啊。
“有勞了”
夢雪淺隻做了簡單的兩菜一湯,淩毅皇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她,一眼仿佛就是千萬年。
“好了”夢雪淺一笑,給他盛了飯,“你今天隻能吃些清淡的,等明天酒後勁過了,來家裏,我給你做好吃的,以後要是再這麼不愛惜自己,我也不管了”夢雪淺似是生氣地說道。
“不會了,雪淺,謝謝你”
“上次言言的事情我都沒好好地謝謝你呢”
“雪淺,嚴錫他在下麵吧”
夢雪淺一怔,點點頭。
淩毅皇笑笑,抬起手卻在即將到達夢雪淺法頂的瞬間收了回來“快去吧,一會兒他該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