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daYung靜靜地等著劉政龍的解釋,她從來不懷疑劉醫生在法醫上的專業程度,死者身上一些細微的異常都難逃過他的眼睛。如果吉漢傑在推理的整個過程中遠優於其它人,那麼劉政龍對死者身體的了解便是香港最大的權威,他的特點是在真正的實踐上,這一點誰也不會懷疑。
劉政龍坐了下來,從adaYung的手中接過一杯水,然後緊緊地攢在手裏,現在氣不冷,而且隻是一杯很普通的涼水,adaYung也看出劉醫生心裏所產生的異常。
“之前阿傑的推理有一部分是對的,在沒有了解屍體的真正情況之前,他的推理也算是衣無縫。直到我解剖屍體之後,我發現的真相遠超乎我的想象,我很難判斷這次死亡事件究意是一場謀殺還是自殺。”劉政龍著便用一隻手去搓揉自己的額頭,似乎腦子有些亂。
“你覺得一個人會那麼晚跑到一間空房子裏去自殺嗎?而且居然用一支鋼筆來結果自己,這是不是有些太不符合邏輯了。”adaYung表情很平靜,起身將窗戶打得大開,讓房間少了一些壓抑。
“在解剖周福的屍體之後,我發現了另外一種很奇怪的事情,這應該知道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接著下去。”楊尼絲毫沒有著急,隻是看著劉政龍。辦公室異常地安靜,劉政龍隻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
“如果讓你用自己的鋼筆來捅死某人,按照正常的思維,你會怎麼做?”劉政龍突然變得沉穩,似乎所以的頭緒都解開了一樣,話的速度也變得正常。
楊尼看著劉醫生,覺得對方的話有些無厘頭,但楊尼還是嚐試著從抽屜裏拿出一支很久沒有使用的鋼筆。鋼筆的一頭為平頭,可以豎立在桌上,一般鋼筆的掛鉤也會安在這一端;鋼筆的另一頭比平頭要細一些,通常情況下,墨水軟管也設在這一端。
楊尼不假思索地用鋼筆較細的那一頭頂在自己的腹部,還稍稍地用了一些力氣。劉醫生連忙抓住楊尼的手。“可以了,大多數人都會像你這麼做,你有沒有想到什麼。”
楊尼分別將鋼筆兩端對著自己的手掌使勁,忽略意識到了什麼。“對啊,我們在現場發現的鋼筆上發現有血跡,那血跡應該是出現在平頭那一端。如果是凶手一心想殺死周福,那麼應該用較細的一頭捅向周福的胸口,而且不是腹部。也就是,凶手殺人的手法與傷口的位置選擇根本就沒有致對方死的可能。”
“會不會是凶手一時間心慌了,或者兩個人在掙紮?”楊尼提出一個比較合理的看法,畢竟人在驚慌失措之下很有可能不按常理行事。
“不可能,有一點可以證明。我在周福體內發現的掛鉤是倒置地嵌在腹部肌肉內,這與平頭捅入周福的體內掛鉤應該掛住的方位剛好相反,這是不是有些離奇。”
“這……”楊尼沒有想到一個的鋼筆居然讓案件本身變得撲朔迷離,甚至連自殺與被殺的定義也得重新審視。
“這兩起命案真是讓人傷透腦筋,不知道我們的第一法政有沒有什麼新發現。”劉醫生輕鬆地,好不容易解釋他的推理感覺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
“你的發現應該對他很有幫助,你們兩個可是辦鐵案的,缺了一個可不行啊。”
“不過最後還要靠你來掌管一切。”
總督辦公室內,一名中年男子表情嚴肅,讓人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那種駭人的眼神仿佛看穿你的一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