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市郊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坐落著一棟三層樓為主體的建築群,遠遠地望去有別墅的意味,但是裝飾顯得極為樸素,外圍的牆麵也沒有像別墅一樣被粉刷得上下顏sè一致,在牆麵上甚至都能看到一些青苔以及菌類植物滋生的痕跡。
“好別致的屋子,應該有不少年月了吧。”吉漢傑停下車子,然後將車子靠在身旁一棵樹上。在這裏,樹算是最平常的點綴,雖然沒有任何人工規劃,卻又顯得自然。外加上些鳥鳴,這裏的可欣賞程度遠勝過那些人工花園。
“可不是嘛,這座孤兒園是上世紀50年代興建的,當時大陸移民到香港的人比較多,他們大多是忙於生計,而香港那個時候的治安不太好,許多孩子出生不久便成了孤兒。一個叫歐陽明的商人不忍心看到可憐的孩子沒人管,便在這裏建了一所孤兒園,初建的時候規模比這得多,而且也非常簡陋,如今你看到的房子都是後來不斷改建的,也有一些是修複的,不過整體的布置還保留著上世紀香港的建築風格,你看那個歐式的屋頂就知道了。”
吉漢傑看著身邊正在描述孤兒院的楊尼,沒有想到平時話強硬,對下屬嚴厲得有些刻薄的楊尼居然這般深情,話語中還有一絲滄桑感,對孤兒院的講解就像是在一個古老的故事,讓人自然而然地陷了進去。“我似乎明白你今這身衣服的含義了,這身衣服在這裏似乎是最合適不過了。”
“哼,還算你有品味,也不枉我把車子借給你騎。”
吉漢傑瞪著眼睛,楊尼則朝孤兒院走去。吉漢傑自己辛苦地踩著自行車,最後功勞全是人家的,那些強盜恐怕也就這樣吧,不是眼前這個強盜看起來不像強盜而已,這也是楊尼的高明之處。
“adaYung,很久沒有看到你過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看到楊尼進來,很是親切地迎上去。
“辛院長,你太客氣了。最近也是公事很多,所以一直抽不開身,你看我今不是來了嗎?”楊尼雙開一伸,像個孩子一樣笑著。
“是,是,是。那些孩子可想著你呢。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有的走了,有的還在,還在的那些孩子經常會念你。”辛院長眯著眼笑著,孩子們的一言一行也已經是他快樂的一部分。楊尼非常尊敬這樣的院長,因為他對孩子的愛是真誠的,而不是責任上,工作上的關心。孩子被人領養離開孤獨院似乎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孤兒院對孩子的關懷是有限的,被領養反倒可以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辛院長,這位是我朋友,他今和我一起來看孩子。”
“吉漢傑,香港第一法政,沒想到你會來我們孤兒院,真是榮幸啊。”老院長一下子便認出了吉漢傑,後者反倒有些不自然起來,楊尼本來還想當吉漢傑隱瞞,卻沒有逃出老人的法眼。
“辛院長言重了,今也隻是看看那些可怕的孩子,不談別的,更不談公事。”
辛院長進了一個房間,楊尼與吉漢傑站在門口,和以前一樣,每次來的時候辛院長都會把新來的孩子的資料拿給楊尼看,這在程序上本來是不允許的,但辛院長在楊尼麵前從不走這些程序,重案組的adaYung誰也不會對她懷疑什麼。
“adaYung,這是新來孩子的資料,你先看看,然後我們一起去看那些孩子,現在他們正在學唱歌吧。”
楊尼認真的拿起那本冊子,每一頁都看著很仔細。有些孩子一出生便送到這裏,有的孩子父母都在意外中喪生,每一個孩子的背後都有著一個讓人落淚的故事。楊尼都不敢繼續翻下去了,因為多看一頁便意味著有一個孩子成為孤兒。
吉漢傑從楊尼手上接過冊子,突然翻到一頁的時候停了下來。“你看這個孩子。”
楊尼立即從傷感中醒來,不知是激動還是難過,這一頁中的每一個字她都仔細地看,可是這個孩子的資料明顯是所有孩子中最簡潔的,甚至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慶幸的是,每一個孩子都有相片貼在上麵。
“這是周福的兒子!”楊尼欣喜若狂地道。相片那個孩子的笑容是那樣的熟悉,而且那種無辜的眼神更是觸動著楊尼的心弦。
“不錯,很顯然是有人把那個孩子送到這裏了。”吉漢傑指著冊子上沒有詳細資料的區域。
辛院長走了出來,而且換了一身衣服,楊尼知道他隻是想和孩子在一起更親近。“adaYung,GeSir,你們隨我來。”
遠遠地,楊尼聽到孩子的歡笑聲,看到無憂無慮的孩子在孤兒院的後花園中嬉戲,楊尼仿佛自己也融入其中,整個人也同他們一起快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