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曉東的遺體被火化之後,這一切才漸漸平靜下來。張大昌在整個過程中也是受人所托,所以第二就被放了出來。出來之後的張大昌不敢再多逗留,徑直回家,遠遠地看了那道矮牆,矮牆看上去那麼孤獨,雖然此刻很安靜,但幾之後,那裏就要被改造,一定會是一番新景象。張大昌不清楚陳之水到底犯了何等罪行,反正從今往後他也不打算再與之來往,那五萬塊錢他也沒有指望拿回來了。畢竟十多年過去了,沙田區已經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何況是人呢。
對於周曉東的死亡,楊尼的悲傷也是短暫的,一個生命的突然離世的確是一件讓人再難過不過的事情。楊尼一大早就去教堂做禮拜,也算是對一個生命的敬畏與祈禱。看著教室裏古老的布置以及神父肅穆的神情,楊尼不禁思量這一連串的案件。先是周福之妻的莫名死亡,本來是計劃好的卻突逢變故,再後來周福死亡以及孩子被人帶走。神秘人似乎是整個案件的主導者,但是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沒有明是神秘人殺死了三人,雖然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陳之水在場,但是卻不能證明他有罪,唯一關聯較大的還是那盤錄音帶。
“神父,請你告訴我,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悲劇發生。”楊尼一時間也放空自己,此刻她不再是一個邏輯縝密的女jǐng官,而隻是一個完全放鬆的市民,麵對這些不公與不幸她也有些被擊垮的感覺。
“孩子!”雖然楊尼已經過了三十,不過神父還是叫她孩子,在神父的眼裏,每一個人都是神的孩子。
“用眼去看這個世界,每一個人都會看到悲劇與不幸,用心去感受這個世界,哪怕隻有一點溫暖也會讓你永遠銘記。該放下的就放下吧,還有更多的事情在等著你呢。”神父緩緩伸出一隻手,教堂的門也慢慢開啟,神父的手像是一個指引,讓人一下子看明了前麵的道路。楊尼緩緩轉過身,陽光從外麵shè了進來,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用美好的心去迎接這個世界,所有的困惑都會迎刃而解。
“Yung,Sun,你們的表現很讓我滿意,為此我要好好地獎賞你們。”總督將楊尼與孫雅林兩人叫到總督辦公室。這樣的開場白讓楊尼有些措諤,就目前情況來看,周福一家的命案還沒有告破,怎麼會突然要獎賞自己呢。
“Sir,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孫雅林立即接了過來,臉上神采奕奕。
“Sir,我實在不認為我們的表現能讓你滿意,這一些案子我們不但沒有破案,而且還牽連了更多的人死去。的士司機雖然是死於自己的毒品發作,但是間接與我們有關,另外,剛剛一個嬰兒因為神秘人而死。我實在看不出我們哪方麵的表現值得獎賞。”楊尼正sè道,語氣很重,對於楊尼的意外表現孫雅林顯得很淡然,似乎她非常了解楊尼。
“Yung,記住我之前跟你的話,你就是脾氣有點倔。這次你們搜索出神秘人這一條線索也是贏得市民的心啊。如果之前將周福之妻等人的死亡草率定了自殺的確難以服眾,現在好了,有一個神秘人,這樣就可以大大的轉移市民對重案組的注意力。你沒看到嗎,現在輿論的壓力比以前要了很多,所以我要獎賞你們。不知道我這樣你明不明白。”總督沒有因為楊尼的強勢解釋而不悅,隻是很平靜地描述當前的情況,從整體的情勢來看,重案組的危機與輿論壓力較之前要得多。
“我也認為應該以大局為重,而且破案是遲早的事情,隻要先穩定了民眾,我們才有餘力麵對罪犯。”孫雅林非常慷慨地著,眼神正正看向總督,有點宣誓的意味。
“你能這樣想很不錯,Sun。上次你追捕的計劃非常的巧妙,所以我才全力協助你,不惜動用直升機進行支援。”總督笑著。
“可那樣的計劃是以人質的生命為代價,這一次是鍾豔還不夠凶狠,如果是其它的慣犯,很有可能當場殺死司機。”楊尼反駁著。
孫雅林立馬不高興起來,並從經濟方麵來分析自己的計劃與楊尼的計劃的效率。不管是人力還物力方麵,孫雅林都要遠遠低於楊尼。楊尼沒話,從表麵上看來,孫雅林的計劃是那麼完美,但這些完美都是建立在每一個環節都成功的基礎之上。如果有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破案並不能靠概率來取勝。孫雅林的計劃完全是靠概率來計算凶手可能的習慣與逃跑路線,這在實際運用中也許一次可以,但不代表每一次都能成功。楊尼在這樣想著,並沒有出來,他知道現在的總督與孫雅林根本就聽不進去。最後楊尼強烈地表示自己不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獎賞,如果真要獎賞也要等到案子破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