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月可以改變一個人,但是無法改變對一個人的思念。吉漢傑的離開對於重案組所有人來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一個月沒有音訊更是讓所有人心裏莫名的感傷,當然最突出的人要數楊尼。
立秋之後的風顯得格外的輕柔,空中偶爾會有一些黃葉飄落,楊尼還清楚記得那次與吉漢傑騎單車時的情形,吉漢傑的身形配合著調低後的車座,與動物園裏的黑熊騎車子沒什麼兩樣,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楊尼騎著單車沿香江邊緩緩前行,路兩邊是各sè男女,但大多成雙成對,很是開心地聊著,一副怡然自得的場景。她還會想起那個在江邊奔跑的女孩,而她也是死在自己的槍口之下,沈菲那樣決絕地選擇死亡,她當時會以什麼樣的心情看待這個世界,還有那些關心過她的朋友,特別是吉漢傑。
“姐,要不要來一塊!”一個賣紅薯的販,看著楊尼一個人有些鬱悶地趕著單車行走,滿是笑容地朝楊尼伸出他那拿著紅薯的手,看上去有些幹枯,但卻給人一種親切感。楊尼太需要這種溫暖了,父母已經移民到了加拿大,很久都沒有看到他們。
楊尼看著那老人家手裏微黃的紅薯,那是時候開心的理由,隻要有那種甜甜的感覺,所有的不開心也瞬間消失。
“姑娘,別看了,才五塊錢一個,吃了保證你心情好起來,心情不好我不要錢。”那老人家有些賣弄地著,但給人的感覺很真誠。
聽到老人家的話,楊尼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老人的話還沒有應驗,楊尼卻像是聽到一個笑話,心情立馬好了一些。
“看到沒,聞到香味你就笑了,吃下去保證你立刻高興起來。”
楊尼爽快地掏出五塊錢,遞給販。“謝謝你的紅薯。”
拿著紅薯,楊尼一邊看著很久沒有品嚐的吃,一邊走到一處長椅上坐了下來。濃濃的甜味入口,讓人的神經一下子被觸動,所有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到嘴裏,所有的感覺被那香濃爽口的絲絲甜味掩蓋。
吃到一半,楊尼便起身站了起來,手裏拿著另一半紅薯,用另一隻手捋了一下額頭上的長發,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像是蹲馬步,但又沒有那麼誇張。楊尼對著江水大聲喊道:“吉漢傑,你這個混蛋,有種你就趕緊出現,當縮頭烏龜躲起來算什麼。”
路人用看神經病的眼光看向楊尼,後者也顧不上那麼多,趕緊收拾自己的紅薯,騎上單車迅速的逃離。
吉漢傑還在十八樓室內景觀區徘徊,他之前發現了黃水仙花莖被扯斷後丟在現場,這讓吉漢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有人搞惡作劇,誰會那麼無聊呢,采花而不帶走。如果他擔心被攝像頭看到的話,就不會扯斷這枝花莖才是。
在蒙地卡羅這樣高水準的酒店裏偷這種名貴的花卉,那得要多大的勇氣,采花賊沒有理由折斷花莖後,沒有收獲選擇離開。吉漢傑再看了看那株球莖黃水仙,他發現球苞處有一個斷口,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是看不到的,原來是有人取走了另一枝完整花莖,花莖的頂端應該就是黃水仙的六瓣花朵。而那人覺得地上那枝花莖不夠好,所以挑了另一枝。好家夥,竟然挑好的,吉漢傑在心中暗暗著。
這株黃水仙高約兩尺八寸,吉漢傑大概算了一下,如果有人通過手部的力量扯斷之前那枝花莖,對方手部的應該放在離地兩尺六寸的位置。因為那株花莖在扯斷的過程中,根莖位置沒有因為側向受力而遭到破壞,所以應該是被人沿豎直向上的方向拉斷。
吉漢傑靠近那株黃水仙,用手略微地比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的手放在那樣的高度站直身子竟然無法使力。正常人不會采用手向上抬的方式使力,如果采花者的手可以在這樣的高度拉斷花莖,吉漢傑大概算了一下,對方的身高應該在五尺八寸以上。吉漢傑臉上總算有些輕鬆,如果不是這裏的環境怡人,濕度也適中,吉漢傑的耐心也不會這麼好,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時。
“Ge!”吉漢傑遠遠地聽到佩絲的聲音,讓他不禁看了過去,花卉雖美,但終歸是死物,不能溝通與交流。有一個美女服務生過來傾心交談倒也是擺脫無趣的好方法。
“佩絲,你來的真是時候,我正要去找你呢?”
佩絲立刻笑了起來,還用白皙的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看上去有著東方女ìng的含蓄。“是嗎,這是不是你們中國人所的心有靈犀呢?”到心有靈犀這四個字的時候,佩絲竟然用蹩腳的中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