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拉上來的屍體表麵情況來看,死者的脖子還纏著一圈繩子,不過沒有打結,繩子圈住死者的脖子應該是其死亡的原因。死者的雙腳被綁著,而且還係著一個重物,在死者的身上找不到其它的傷痕,而且也沒有被海水浸泡過的痕跡。死者在跳海的時候應該是被繩子絆住了,掛在欄杆上,所以她沒有落入海中。
當然,吉漢傑沒有上去檢查屍體的權利,屍體被人拉上來以後,雲帆就要求圍觀的人群往邊上靠,並要求他們繼續沒有完結的宴會,不過那些人沒有任何動靜,場麵一時間有了失控的跡象。
雲帆斜著眼看了一下地上的死者,大聲向邊上一個人吼了一聲,應該是他的助手。“快去找jǐng長過來!”那個人臉sè驚恐,有些慌張地從人縫中鑽了出去,那些圍觀的人看到雲帆突然暴露的猙獰麵孔,也紛紛離開,嘴裏還在議論著什麼。他們並沒有回到宴會廳,而是各自回到自己的客房,同一個人再度跳海,而且死亡的原因不明朗,這讓他們無法安心繼續宴會。
“你們還不走?”雲帆背對著吉漢傑與齊真他們,毫不客氣地道。而留下來的居然還有那一對情侶,男人一直拉著那個叫蘭蘭的女人離開,但是對方一副英勇不屈的樣子,男人也隻好陪著她。
“我們有權利知道真相,我隱隱覺得這個女人不是簡單地跳海。”吉漢傑從雲帆的側麵繞到對方跟前,非常肯定地道。這是一艘由香港zhèng fǔ直接管轄的船隻,他有權利了解船上發生的一切,吉漢傑不怕關鍵時刻亮出自己的身份。
“哦,是嗎?你以為你是誰。不管這個女人是怎麼死的,都與你無關,你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免得一不心被海風吹到海裏,到時候又要找我們的責任?”雲帆用不屑的口吻道,眼睛裏閃現出對一個不安分的乘客所表示的反感,他從來沒有遇到一個這樣多管閑事的人,一般人碰到這樣的事兒躲都躲不及。
雲帆的話剛剛完,那個叫蘭蘭的女人就亮出一串爽朗的笑聲,聽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起來。
雲帆瞪了那個女人一眼,對方的笑聲才停了下來,但是沒有看出她有害怕的跡象,反而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船長大人,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講笑話。要是你的這位朋友被海風吹到大海裏了,恐怕你早就刮下去了吧。”那個女子狡辯著道,雲帆船長也是一陣尷尬,這種女人實在是太讓人傷腦筋了。不過她的話也沒有錯,吉漢傑是是所有人當中最重的一個,要是他被海風掀走,恐怕船上之人無一幸免。
吉漢傑聽到這裏的回答也是心裏一樂,但沒有表現出來,這個時候還是穩重一點比較好。眼前的死者死因不明,他要看看這個雲帆船長如何處理這件事,他暫時不準備亮出他第一法政的身份。
“雲帆船長!”那個jǐng長從船艙裏走了過來,之前可能是巡查去了。這個人穿著一身製服,眼睛裏很平靜,給人的感覺很和藹,這也是之前吉漢傑對他的看法,但現在麵對的是一具屍體,光靠和藹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施三燦jǐng長,這是死者,你去看看。”雲帆船長很隨意的道,根本就沒有把眼前的死者當一回事兒,也許是他見慣了太多死亡,已經麻木了。
施三燦將屍體扶了另外一個身位,死者的臉也移了過來。看到死者麵部的那一刻,施jǐng長整個人呆住了,半沒有動作,眼睛裏盡是迷茫。
“怎麼會是她,怎麼可能……”
雖然施jǐng長的聲音很低,但吉漢傑還是能清楚地聽到。死者之前是經過施jǐng長勸後才漸漸放棄跳海自殺的念頭,並同意接受醫務人員的全麵檢查;再次看到她死去,這的確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不過吉漢傑聽得出對方的話裏有外音,為什麼施jǐng長會以為死者不可能死去呢,會不會這其中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