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船艙裏很靜,隻能聽到船上的人走動的腳步聲,過道上還散落著一些沒有收拾的東西,看樣子有些沒沒人打掃了。之前那幾個談話的護船工被叫上與吉漢傑他們一起在船艙裏尋找線索,萬一有清楚的東西可以向他們請教。至於具體要尋找什麼東西,吉漢傑也不確定。
吉漢傑清楚地記得,範rì麗死的當晚上,所有的人都在船上的大廳裏舉行宴會,當時沒有人會注意到別的地方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就算有一些聲音,恐怕他們也聽不見。當晚上在宴會上沒有看到範rì麗,但劉政龍在屍體檢驗的時候發現死者的腳有裝高跟鞋後被扭到的跡象,明死者生前有參加宴會的意願,隻是由於某種原因,她沒有趕到宴會現場,然後又因為什麼原因扭到了腳。
金金被劉政龍牽在手上,到了一個新的環境,那個家夥高興得活蹦亂跳的,要不是被繩子拉住,真有可能鑽到哪個角落裏,到時候就再難找到它了。
“ada,以前還真沒有在船上找過線索,感覺與陸地上有很大不同。”澤的眼睛在四周不停地掃視,隨聲道。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楊尼隨口道,她很想知道澤有什麼獨特的看法。
澤扭了一下脖子,走到隊伍的前頭。“首先,船是移動的,在海浪的衝擊上,船身也隨著搖晃起來,有些物證會改變本來的方位;再者,船上的環境與地麵上不同,海水的腐蝕也會對物證造成一定的影響。”
吉漢傑笑眯眯地看著這個年輕人,朝楊尼擠出一絲微笑,應該是對澤的理解表示認同,而此時的劉政龍正緩緩朝一處地方走去。
“是血跡!”劉政龍看了看門邊上的紅sè,那紅sè早已經幹掉,不過劉政龍是專業的法醫,他還是一上發就能分辯出那門上的紅sè就是血跡,那血跡的形狀像一個蝌蚪的形狀,應該是某件東西染了血跡,然後從門邊上拖過去造成的。
“哦,不過範rì麗死的當,我們在屍體上沒有發現一絲血跡,難道是凶手在拋屍到海裏之前作了處理?”吉漢傑非常不解地思索著,整個人陷入失神之中,不過隻是一會兒。
其餘的采證人員看到劉政龍發現的血跡後也是沿著這條過道仔細的尋找可能的線索,並將劉政龍發現的那處紅點取了一些,心翼翼地放入物證袋中,準備拿回去化驗。
“很有可能,死者怕地上的血跡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幹脆將血跡處理幹淨後再移屍,然後拋屍。”劉政龍想了一會兒,非常認同吉漢傑的法。隻是這個凶手沒有想到還是有一點血跡留了下來。
就在劉政龍一個放鬆的時候,金金突然掙脫了劉政龍的束縛,一瞬間就跑沒影兒了。劉政龍隻看到那家夥沿著過道向船的另一頭衝了過去,他平時都沒有看到金金有這麼興奮過。
“怎麼回事?”吉胖子看到那金毛一個閃身就跑沒影兒了,有些奇怪地看著劉政龍。
船艙的地板上傳來很輕的振動聲,那應該是金毛跑動的聲音,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微弱了。吉漢傑與劉政龍兩人對望著,表示對這種事情沒有作任何心理準備。
“狗是從你手上跑掉的,可不要怪我了。”吉漢傑振振有詞的道,船這麼大,一旦金金跑到一個黑窟窿躲起來,那還真的沒法找了。
“沒找你,金金應該是發現什麼了,平時它很乖的,就算沒有繩子栓著也不可能亂跑。”
“那你去找你的狗吧,我再去看看範rì麗的房間。”吉漢傑在心裏權衡了一會兒道,如果金金能發現什麼,自然最好。目前劉政龍去找金金最合適,不定他一個口哨,那家夥就回來了。
再次進入範rì麗的房間的時候,裏麵的東西果然與之前擺設的不一樣。在範rì麗死後,他的房間擺設整齊,沒有多餘的東西,看上去十分整潔,而現在看上去比之前要亂得多。吉漢傑在範rì麗那房間的桌子上看到一張死者與其丈夫的相片,那時的她看上去隻有歲左右的樣子,很年輕漂亮,她的老公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而且還留著胡須,很濃的那一種,看歲數起碼也有四十歲。也就是,五年前歲左右的範rì麗與一個比她大17歲的男人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