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月1rì上午,劉永義開始向學員批發麵粉。
關秋紅來了,劉永義得意洋洋地把實習計劃告訴了她。
“喲,劉永義想出不虧本的辦法了,厲害呀,讓你虧本真難呀。”
“哎哎,不是為了不虧本,為了革命,主要為了革命,關政委,你覺得這樣做不對?”
“這樣做很對,我隻是懷疑你的動機不對。”
“不要老用動機否定人嘛,要看結果,結果是革命的就是好的,我這個辦法對革命有好處,可以提高學員的實踐知識,光有書本知識沒有實踐知識,成不了買賣高手,對了,這個辦法不僅能提高學員做生意的本事,還可以刺探敵情,你讓一些學員用麵粉跟五軍團換大米,再把大米挑到餘漢謀那裏去賣,既賺了錢又摸了情報。”
“這個主意不錯,我馬上安排,嗯……為了讓餘漢謀買我們的大米,我再安排一些赤衛隊到餘漢謀的糧道上活動,讓餘漢謀的糧食運不上去。”
“好辦法,好辦法,呀,關政委,你受到影響了,你很黑心了,你很jiān商了,哈哈哈哈。”
關秋紅是為老槍的事情來的,打陳濟棠之前三團淘汰了一批老槍,有二百支之多,這批老槍由於發shè過多,膛線已基本磨平,打出的子彈在空中翻跟鬥,飛個二三百米就落地,已經沒什麼用了。
關秋紅要求劉永義把這批老槍上交江西軍區,再由軍區統一分配給各個赤衛隊。
“上交?”劉永義轉起了眼珠,整整二百支呀,上交太可惜了,有什麼辦法變廢為寶呢?
“轉眼珠幹什麼,是不是舍不得?告訴你,這批槍根本是垃圾,交給赤衛隊,赤衛隊都不一定肯要。”
“不是舍不得,是……是……”想了一陣之後,劉永義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關政委,這批槍確實是垃圾,根本打不了敵人,也就出個聲嚇唬嚇唬,我有個變廢為寶的方法,用了我這個方法,不但赤衛隊搶著要,紅軍都搶著要呢。”
“真的?看。”
劉永義指手劃腳了起來:把這批槍交給王長喜,重新拉出膛線,口徑由7.9擴為8.1或者8.,生產一批8.1或者8.的子彈,這樣,這批槍的ìng能就能恢複。
“好方法,確實是好方法,劉永義,我有點相信你是諸葛亮轉世了,腦子確實好使。”關秋紅拍著劉永義的腦袋。
“幹嘛‘有點’相信呢?應當全相信,我根本就是諸葛亮轉世,紅sè諸葛亮。”劉永義得意極了。
“因為你還沒有火燒赤壁呀,走,去找王師傅,把你的想法告訴他。”
“哎哎,急什麼,幹完了這裏再去。”
“馬上去,這些雞毛蒜皮讓別人幹得了。”
劉永義和關秋紅去找王長喜。
王長喜的軍械所設在橋頭村,一共就三間草房,外麵圍著木頭柵欄,劉永義和關秋紅進去的時候,王長喜正和手下忙活著。
劉永義把自己的方法告訴了王長喜,王長喜想了一想,肯定了劉永義的方法。
“我先做一支吧,做好了通知你們,請你們來看,檢驗它的ìng能。”
下午,劉永義去看部隊的訓練情況。
部隊仍在練習夜戰,幫助三團練習夜戰的一軍團幹部,三軍的夜戰能力已經有了很大提高。
“我們打算今晚搞一次進攻演習,一營二營做紅軍,三營做藍軍,團長,你來指揮藍軍吧,做一回餘漢謀。”李得田道。
“好,我來指揮藍軍,我來做餘漢謀。”劉永義很爽快地答應了。
劉永義用起了老一套:派出部隊出擊,到處放槍、放鞭炮、吹軍號、傳命令,不過他的這些花招沒奏效,紅軍消滅了他派出的部隊,並順利衝入九堡活捉了劉永義。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也成夜戰高手了。”做了俘虜的劉永義很高興,“接下來,我們要大敗餘漢謀,直搗廣州城。”
rì上午,總部派人送來了打粵軍的政治鼓動口號。
劉永義和關秋紅翻看著口號。
“嘻嘻,看著這些口號,我想起中原大戰了,那個時候的政治鼓動可有意思了,我們罵蔣介石的話和蔣介石罵我們的話根本是一樣的,僅僅是名字不同。”
“我們的政治鼓動跟你們不同,我們的口號換了名字陳濟棠也不敢用,比如‘打土豪分田地’,‘赤化全粵’。”
“少部分而已,大部分還是能用的,比如‘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橫征暴斂,食民而肥’,嘻嘻,政委,我想出一個好辦法了,我們編一個戲吧,編一個罵陳濟棠的戲,編戲的效果比喊口號好多了。”
“編戲?有意思,看,編什麼樣的戲罵陳濟棠?”
劉永義指手劃腳起來:首先,陳濟棠是個不義之人,他是李濟深一手提拔的,卻串通蔣介石謀害李濟深,蔣桂戰爭的時候,李濟深去南京開會,蔣介石趁機扣押李濟深,隨即宣布“撤銷李濟深所有職務、永遠開除黨籍”,與此相呼應,陳濟棠在廣東大殺李濟深的心腹,搶了李濟深的位置自己坐;其次,陳濟棠是個害民之人,他非常相信風水,廣東花縣的芙蓉嶂埋葬著洪秀全的母親,這個芙蓉嶂風水極好,是龍脈之“結穴”,風水先生稱讚這個地方是:頭頂芙蓉嶂,腳踏土地壇,右有覆船崗,左有鶯蜂竇,鼇魚把水口,獅象守門樓。誰人葬得中,代代王公侯。洪秀全就是因為母親葬在這裏而發跡的,陳濟棠看上了洪家的祖墳,於是逼迫洪家遷走祖墳,把自己死去多年的母親遷葬於“結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