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迎親的隊伍到處翻翻找找,大街上到處都是被踢飛的蔬菜攤子,水果攤子,各種各樣的水果撒了一地,雞鳴狗吠不絕於耳,還有倒黴的人被亂跑的狗咬了一口破罵不止,總之是一派混亂的景象。
“這位老丈,請問到底發生了生麼事?”
張風好奇的看著迎親的隊伍,氣急敗壞的到處驅趕著攤販的迎親人訓練有素的樣子頗有城衛軍的**的風範,而迎親隊伍中間的紅轎中隱隱傳來女子啜泣的聲音。
“唉,還不是洛陽城中那兩個混蛋惹的事。今兒個京兆尹嫁女,本是喜事,誰知道那兩個混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中途趁人不備,衝進了迎親隊伍中把那紅轎一掀,嚇了京兆尹之女一跳,然後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這不,京兆尹發了火,是今兒個一定要給那兩個混蛋好看。”
張風的聲線嚇了老丈一跳,不過洛陽人好為人師的ìng格占了上風,滔滔不絕的就了起來,可是張風卻聽得一頭霧水。
“等等等等,老丈,那兩個混蛋是哪兩個混蛋?”
“就是那兩個混蛋啊”
你逗我玩兒吧?
看著眼前一臉驚訝的老人,張風一時鬱悶不已,不過好在老丈也不是要戲耍張風,隻是洛陽人士都知道那兩個盡幹些荒唐事兒的人。
“外來的吧?難怪不知道,就是曹ā和袁紹那兩個浪蕩子啊,洛陽城要是出了什麼荒唐事兒,準是他們幹的沒錯。”
了等於沒。
張風還是不知道曹ā和袁紹到底是何許人。不過看著迎親隊伍的動作,張風卻漸漸發現了不對。那些找人的人盡是在找攤販的麻煩,卻沒有一個人向著周圍搜索,很明顯的出工不出力。奇怪的是,這些人明顯放水的舉動卻沒有惹來管事兒的人的指責,很明顯是默許了這樣放人的舉動。
“我老丈,這是鬧哪出?不是京兆尹怒發衝冠嗎?怎麼看這些吏不像是要抓人的樣子啊?”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看見張風滿臉的疑惑,老人的臉上露出神秘的笑意:
“京兆尹隻是做個樣子而已,哪敢真對那兩人做什麼。他二人一是袁家子弟,一是宦官之後。袁門四世三公,門生子弟遍布下,十常侍聲勢正隆,宦官氣焰不可一世,他一個的京兆尹哪敢真把這兩位爺怎麼樣,隻能夠做做聲勢,可是誰不知道那是假的。”
老人一,張風就明白了過來。來到洛陽也有段rì子了,對這些事情也是有了些了解。如今朝堂之上大概分為三股勢力:一是十常侍為首的宦官集團;一是大將軍何進為首的外戚勢力;還有的就是兩邊不靠,隻看熱鬧的各路世家。在局勢明朗之前,京兆尹這樣的官倒真是不好得罪誰。
想明白之後,張風撇了撇嘴,雖然這樣的情況是理所當然,可是本能的對這樣以勢欺人的行為感到不爽。正感到無聊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看見一邊的胡同裏有兩個人影一晃而過,慌慌張張的樣子讓張風有了一絲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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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孟德,都跑出去了,為什麼還要跑回來?”
站在胡同裏,士人打扮的男子整理了一下略微淩亂的衣裝,看著向往麵張望的好友不滿的道。
“你不覺得他們挺好玩的嗎,明明什麼都不敢做,卻還要擺出這樣可笑的樣子來,簡直就像是唱大戲的戲子,哪像朝廷的官吏?”
向外張望的男子回過了頭,被太陽曬得顯得略微發黑的臉上滿是嘲諷的笑容,嘴裏咬著一根幹草,吐出不屑的話語。
“一葉障目就可不見泰山,大概是這樣的想法吧。以為自己虛張聲勢,別人就看不出他的sè厲內荏。”
整理了一下頭上的高帽,隨意的瞄了一下胡同外混亂的場麵,袁紹就失去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倒是仔細的察看著整理好的衣裝,檢查著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顯得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