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張風與曹ā閑談之時,西北涼州卻是剛剛結束了一場戰事。
“張濟將軍倒是有個好侄兒,是叫張繡吧,年紀輕輕就勇冠三軍,怕是華雄將軍也不是其對手。”平襄城牆上,望著城下屍橫遍野,李儒的聲音不帶半分情感。
“哪裏哪裏,還是軍師計謀得當,”堆著一張分不清假笑還是真笑的臉,賈詡像是謙虛起來。
戰場剛剛落幕,涼州軍士兵在伏屍遍野的戰場上挑挑揀揀,收斂著友軍屍體,還有救回四肢健全、還能喘氣的自己人,至於四肢不全的,隻能送其一程了。
收斂屍體的隻有涼州軍,至於與其對陣的敵人已經全部成為了屍體,戰場中有個地方堆起了高高的柴垛,這就是處理敵人屍體的辦法,入土為安什麼的根本不可能了。
與涼州軍對陣的是投降了韓遂,並與對方結為義兄弟的馬騰,隴西一郡兵馬約有三萬之數全成了馬騰戰敗的代價,而大破這三萬兵馬的不過是涼州軍張濟麾下張繡數千人馬。
馬騰自起隴西全軍攻克水襄武,趁著涼州軍主力與韓遂主力與勇士一帶對峙的時候,從側後直逼水郡治·平襄,可是馬騰的動作早就在李儒意料之中,遣張繡為主將,賈詡為輔,撥了數千jīng騎,沿途sā擾馬騰大軍,而涼州軍主力在勇士縣城玩了出減兵增灶,撤回了涼州軍主力。
(減兵增灶隻是為了順口,實際上是涼州軍駐紮在城裏,對麵隻能從炊煙推測兵數,李儒撤了主力,但是沒有減灶。實際上也是韓遂沒想到馬騰的行動暴露了,至於怎麼暴露的,武威、酒泉兩郡都是臥底,隴西郡全軍出動這麼大的行動肯定會知會一聲的)
當馬騰帶著被張繡、賈詡sā擾的人困馬乏的三萬大軍看到平襄城牆時,同時迎接他們的還有養jīng蓄銳的涼州軍主力。幾乎被張繡sā擾到極限的馬騰軍沒做什麼像樣的抵抗就崩潰了,三萬大軍死傷殆盡,隻剩下馬騰帶著數百親騎倉皇而逃。
而涼州軍主力略作休整後又向勇士縣城進發,按照李儒估計,當大軍趕到勇士時,差不多正好是韓遂覺察到不對攻下勇士的時候,正好趁其立足不穩複奪勇士,畢竟勇士縣的地理位置還是很重要的。
“但是勇士縣城高聳,若是韓遂固守城牆,怕是奪不下勇士。”
目送著涼州軍主力遠去,賈詡事不關己的道。
“的確如此,不過一個渴望揚名下的‘名士’顯然不會用這樣的方法,要是傳出縮頭烏龜的名聲那就與韓文約發動這場叛變的目的本末倒置了。而且好歹有幾分見識,韓文約也不是猜不到我會來一記回馬槍。”
彈了彈袖袍,李儒漫步在城牆上,隨意的道。
“所以?”
“所以勇士城外有一處林子挺適合埋伏的,雖不是平襄到勇士的必經之地,不過要想快速到達勇士的話,涼州軍必然會從此過。我給牛輔下了個命令,讓他放火燒了這片林子。”
“這樣韓遂的伏兵就完了,可是這個時節林子可不容易燒起來啊,動作太大不怕發現麼?”
跟著李儒亦步亦趨,雖然賈詡是在發問,可是那張假笑的臉上怎麼看都像是在沒話找話,而不是真心誠意的請教。
“所以,在撤回主力時,我讓人在這林子中布置了一些引火易燃之物,隻要沒有仔細勘察,是發現不了的。”
在東麵城牆上止住了腳步,李儒目光幽遠的看向東方,手掌無意識地拍打著城牆上的青石,眉毛微皺出幾分焦躁。
輕歎一口氣,李儒鬆開了眉頭,回首望著賈詡:
“所以,有什麼問題?”
“沒有,隻是韓遂這次虧大了。”攤手聳肩搖了搖頭,賈詡十足地表現出了幸災樂禍。然後向著李儒注目的東方望了一眼,笑道:“和韓遂、馬騰玩了五年,軍師也玩膩了麼?”
李儒不滿地瞪了言語輕佻的賈詡一眼,正準備話,城牆上卻是出現了匆匆的人影,卻是一名士卒手捧著一份文書找了上來。
“軍師大人,有您的急信。”
李儒一愣,通常情況下信件隻是直接送到府上即可,不過隨即李儒想起了自己的吩咐,無論何時何地必須交到自己手上的一種信件。
三步並作兩步,李儒幾乎是用搶的拿過了書信,迫不及待的翻閱起來。
信箋很短,賈詡隱約隻看見一行字跡,而李儒怔怔的在城牆之上站了良久才回過神來,望著賈詡的眼睛燃起了幽幽的火焰。
“文和,看來你沒時間休息了,我擬以張繡為將,你為軍師,帶領整合後的北軍四校並張繡所部共三萬五千人收複隴西,即刻出發!”
賈詡目光一閃,眼神貌似不經意的從李儒揉作一團的信箋上飄過,卻是滿臉惑sè的問道:
“如今隴西馬騰戰敗,軍力以空。那馬騰雖與韓遂稱兄道弟,不過兩人卻是各懷鬼胎,我們這一逼,馬騰毫無疑問會拋下韓遂投降,若是隴西光複,金城郡則在我軍兩麵夾攻之下,就算武威、酒泉二郡仍然如軍師所令明降韓遂,可是我們也失去了繼續拖延戰事的借口,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