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軍隊早早開拔,現在已經變成了白行軍。
這裏遠離官道,少有人出沒,初hūn並不寒冷,白rì行軍屬於正常。
從野炊之後,飛凡與王隊長的關係好了不少,至少除了講解行軍要點,平rì裏和飛凡也算有有笑。
在荒野之中,這支軍隊又穿行了三。
這時候,隊伍距離東川城已經比較遠。
嫩綠sè青草滋長的季節,荒郊格外肅殺,誇張的時候,甚至一都看不見一個活物,更別人煙了。
一行隊伍默默無言,走到上午太陽高掛,終於遠遠看到一個村莊。
戰士們漸漸活絡起來,雖然遵守著紀律,但顯然不像之前在荒野表現得那麼僵硬了,還有兩個戰士有意地輕輕撞了益慶士肩膀一把。
飛凡猜測,這個地方大概也是押運的必經之路,從這些戰士的表現來看,他們明顯是知道這個村落的。
“這裏是景村,家家戶戶都姓景,我們隊伍一般都要在這修整,所以和村民很熟。”王隊長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眼看村子近在眼前了,隊伍也沒有那麼緊張了,王隊長不由得笑道:“何止是熟啊,還結親呢,是吧?慶。”
“唉。。。”一向嘴快的益慶士突然啞火了,臉紅撲撲的,低著頭攥著韁繩,但看得出來,他還是在笑。
戰士們礙於紀律,各個忍著笑,飛凡很好奇,湊近王隊長,問道:“慶和村裏的姑娘成親了?”
“嗯,不過是訂好了親,等今年結束,慶的休假就能批準,他家就在邊境,到時候兩家齊聚,這門親事也算完成。”
三言兩語之間,隊伍距離村子越來越近,但大家都發現了不對勁。
村子安靜無比,在hūn,應該是人們比較活躍的時節,一冬悶在屋子裏,現在應該好好出來透氣的,可是竟然沒有一點人聲。
飛凡和王隊長的武功比較高,目力也特別遠,尤其是飛凡,經過這些的修整,他的境界已經穩穩停留在了武者九段巔峰,當下目光凝集,他赫然發現村頭的長杆上,拴著一個人頭!
飛凡趕忙拉了王隊長一下,後者循著他指的方向,也慢慢發現了這詭異之處。
兩個人對望一眼,還是王隊長先道:“你看好貨車,我去前麵。”
飛凡點了點頭,王隊長催馬來到車隊前麵,大喝一聲:“停!”
車隊整齊劃一地立即停下。
“前麵村落有些異常,鍾良,你和我去看一下。”王隊長點了一個戰士的名字,一個敦實的戰士應聲策馬出列。
王隊長又看了看滿臉焦急,且帶著疑惑的益慶士,心中暗歎,於是道:“益慶士,你也跟著我。”
益慶士感激地看了看王隊長,三個人迅速奔往村口。
飛凡深吸一口氣,全身的氣息暗暗流動起來,他把著雙月的手柄,全神貫注戒備著,同時觀察者前去查探的三人。
當走到村門口,兩個戰士抬頭看的時候,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三個人走進了村莊。
片刻。
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遠遠傳了過來,很多戰士的麵sè不由得變了變,飛凡亦駭然。
那是益慶士的聲音。
不過,這一聲過後,就再也沒有聲響發出。
飛凡抽出雙月,大聲喝道:“全體戒備!”
戰士們抽出兵器,訓練有素地將貨車挪到一塊,人在外圍守護著。
又經曆了一陣安靜得可怕的沉默,飛凡終於看到三個人再次出現在村口,不一會,王隊長和兩個戰士回到了車隊前,三個人看起來沒有經過廝殺的痕跡,除了王隊長和鍾良表情嚴肅,益慶士則顯得失魂落魄,似乎沉浸在巨大的悲痛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