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螻蟻罷了,拿我開刀?可笑至極!哈哈哈哈。”血袍男子袖袍一揮,擦拭著手中的血刃戲謔道。
“是不是螻蟻,你試試便知道來。”語音剛落,天星宇手掌一握,腳下的土地瞬間出現蜘蛛網般的裂痕。天空中烏雲湧動,轉瞬即逝間便將天際吞噬。
血袍男子的笑容凝固,收起了戲謔的眼神,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眨眼間,天星宇便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一個烈焰巨掌拍出,將血袍男子硬生生的拍進廢墟中。身前的鎧甲炸裂,血袍上染上了點點火焰。
一個被烈火吞噬的人影出現在血袍男子的麵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現在夠資格了嗎?”天星宇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血袍男子道。血袍男子青筋暴起。
“還差了一點。”血袍男子猙獰的說著。“血魔,該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血袍男子將天星宇的手拍開,胸口一束血光飛出,將天星宇震退數步。血霧將其籠罩。
血霧中,一個血色巨眼緩緩睜開。血霧散去,一個血色巨魔出現在眾人眼前,血色巨魔巨掌出,重重的落在了天星宇的胸口。
在落下的那一刹,血色巨掌破裂。血色的漣漪在天星宇胸前蕩漾。
一點紅光從天星宇胸口飛出,即將落在地上之時,天星宇手上的烈焰褪去,將紅光緊緊握住。
手掌一揮,紅光消失在手中,烈焰再次衝出。
一拳轟出,天際間被轟出了道道裂痕,在血魔身上炸裂。
血魔紋絲不動,胸口瞬間便布滿了蜘蛛網般的裂痕,逐漸擴大。
血液飛濺。一滴血液在天星宇臉上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天星宇的臉上仿佛又多了一絲猙獰。
一把長劍從天星宇的手中射出,在血袍男子的脖子上劃過。
血袍男子捂著傷口,倒在了血泊中。
天星宇臉上的疲憊散去,烈焰緊接著褪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哥,你沒事吧。”在天星宇眼睛逐漸閉合之時,天翔跑到其麵前。
“快看,他醒了!”待到幾日之後,天星宇才疲憊的睜開眼,全身無力。
“先生,您沒事吧?”幻天見其睜開眼睛,看快前來問道。
“過了幾天了?”天星宇有氣無力的問道。
景然朝著天星宇的腦袋來上了一巴掌,“你還好意思問啊?你在這都躺了快十天了,你再不醒,我都想把你給埋了!”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沒把我給埋了呀!”天星宇幹笑道。
天翔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拉著幻天便往房外走。身後還不斷傳來兩人的吵架聲。
幾個時辰過後,幾人出現在幻家的會客大廳。
“多謝這些時日幻幫主的照顧,我想我們也該告辭了,這是一點敬禮,還行幻幫主收下。”說著,幾個潔淨的藥瓶出現在桌子上。
“天公子客氣了,您幫我們雲窩鎮除掉了金雲這一大毒害,感謝還來不及呢,”幻幫主心痛的將幾瓶丹藥推回天星宇麵前,畢竟想要買到這種成色的丹藥,可是要花費家族大半年的積蓄的。
“還請幻幫主一定收下。”看著一旁猶豫不決的幻天,天星宇笑了笑問道:“幻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要和我們說,不要有所顧忌,但說無妨。”
幻天一驚,吞吞吐吐的道:“先生,我……還有一事相求。”聽到這話,身旁的幻幫幫主也是一驚。
天星宇笑了笑,道:“但說無妨。”
“雲窩鎮一直由一位老者管理著這裏的秩序,就是因為這個老者中了一種蠱毒,所以那金雲才會那麼猖狂,和羅刹金聯手對付我們。還請先生出手相助。”幻天此話一出,幻幫主的臉色比天星宇三人還要驚訝。
“他可是對你有恩?還是……”天星宇狐疑的看著幻天。
“我……”幻天瞬間便被問住了。
“哈哈哈,不逗你了。這個忙我幫你。”天星宇笑著拍了拍幻天的肩膀,轉身對著幻幫主“幻幫主,隻能再在您這借宿一晚了。勞煩了。”
“天公子說笑了,犬子求您辦事,何來勞煩一說?”幻幫幫主笑著應到。
夜深人靜之時,隻見一個白袍男子一個人坐在房頂獨斟,手中握著一塊紅玉。
“一個人在這喝酒,不悶呀?”景然躍上房簷,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還這麼珍惜這紅玉呢?如果不去接這塊紅玉,你應該幾天前便能醒來。”景然望著這塊紅玉沉思道。
“不舍得啊。”天星宇感歎著道。
“誰讓你不好好珍惜機會,如果珍惜機會,也不至於像你現在這樣。”景然笑著拍了拍天星宇的肩膀道。。
“我不想把她卷進來……”天星宇抬頭望向明月,此時的明月格外的圓。一個紅衣女子的身影在明月中若隱若現。
“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景然望著潔白的明月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