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和姐姐出了餐廳,本想回去睡覺的,但還是被姐姐拉來了醫院,非得檢查檢查。
兩人正在門診部,排隊掛號。
剛剛站定,這走廊轉角便傳來一陣攢動之聲。
“讓開讓開,李少出來了。”
走廊轉角迎出一幫人來,全部閃開兩旁。
盡頭,一個年輕人被一群人簇擁著出來。
這年輕人大約一米八的個頭,滿角的絡腮胡子,帶著黑色墨鏡和鴨舌帽,看上去五大三粗,其實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此人正是李星河的兒子李彪,他憑借父親的威望,在這一帶沒人不認識他,是一個十足的富二代,什麼場麵都玩得很開,經常把人打得送進醫院來。
但他今天來醫院,卻是來看望父親的。
就在今天早上,父親李星河不知道是怎麼了,反正就跟得了狂犬笑癌一樣,一直笑到了醫院急診室,就像發了神經病。
而將父親弄成這樣的,正是葉家的葉軒。
“馬上叫人把葉軒給我找出來。”
“這小子才剛醒就鬧事,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姓葉的還要翻上天了!”
李彪一邊走,一邊命令他身邊的小弟。
小弟是點頭如搗蒜:“是是是!”
幾人正走到掛號處門口,李彪突然停下了腳步,摘掉了墨鏡,死死地盯著排在最後麵的那個人。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把他給我帶來休息室!我弄不死他。”說完,李彪默然轉過身去。
幾個小弟得到命令,直奔葉軒而去,走到旁邊,也不打招呼。
“小子,跟我們走一趟。”
葉軒撇眼瞧了一下,沒當回事。
“沒看到我在掛號嗎?”
“別掛號了,一會兒直接讓你進急診!”
葉慶雪撇頭一看,原來是李星河的兒子李彪手底下的人,他知道李彪是幹什麼的,一看來頭不對,心裏有點不好的預感。
“你們找葉軒幹什麼?”
“嗬嗬,他今天早上幹了些什麼,自己不清楚啊?走!”
葉軒看了看周圍,想起了早上設蠱整李星河的事情,搖了搖頭。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行,我就親自會會李彪。”
他正準備跟著去,卻被姐姐拉住了。
“幹嘛去?”葉慶雪臉上滿是擔心。
葉軒轉過頭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沒事。我正好借此機會將李家連根拔起。”
“啊?”
葉慶雪愣在當場,不知道葉軒哪來的自信,隻好跟著一起去了。
不一會兒,姐弟倆跟著這群小弟來到一間無人的休息室,休息室十分空曠,隻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李彪正坐在椅子上等候多時,身後還跟著好幾個拿著家夥的小弟。
葉慶雪看著現場的情況,趕緊將葉軒拉在了身後。
“葉軒,一會兒你別說話,有什麼事我頂著,情況不對就趕緊跑。”
“沒這個必要。”
葉軒走到前頭,直麵李彪。
李彪,他自然是認識的,父親開公司的時候,李星河是第一批的員工,關係久了,各自的兒子自然也就熟了。
父親還在世時,李彪對葉家那是點頭哈腰馬首是瞻,就連病弱的葉軒也從未懈怠,但父親死後,這些人本來的嘴臉馬上顯露,各種找他麻煩。
李彪看見葉軒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隻是微微有點震驚,隨後挽起了衣袖,不慌不忙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摘下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