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一家茶館的包房內,楊雲庭緩緩掛掉了電話。
不過他的手卻還在發抖。
聽到周峰岩說對手是一個姓葉的年輕人後,他再也坐不住了。
在江州能打敗周峰岩的年輕人,還姓葉,不是葉半仙還有誰?
這個人怎麼可以得罪?
“真是無福雙至,禍不單行啊。”
“周峰岩,你特麼找死!”
楊雲庭蹭地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楊館長?幹嘛去?”
原來,這茶館包房內,還坐著一群人,他們個個穿著寬鬆的素服,且都是武道中人。
“哦……”
剛才因為聽到葉半仙的名字,楊雲庭一下慌了神,聽到人叫他,這才緩過神來。
“對不住了,諸位,楊某晃神了。”
楊雲庭這才想起了今天請諸位來茶館的目的。
原來,此時的楊雲庭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之前因為州林會武,江州武道因為葉半仙而一戰成名。
葉半仙成名了,華興武館也成名了。
但人怕出名豬怕壯,眾目睽睽之下,華興武館突然出現在江陵武道那些眼紅的門派眼中。
這些門派,有的早就想挑釁華興武館了。
尤其已通靈門為首,畢竟通靈門門下弟子邢縱,就是被江州武道廢的。他們已經派人來到江陵,而且也已經向楊雲庭下了戰書。
這是赤裸裸的恐嚇。
通靈門的戰書一下,江州武道,誰還敢與華興武館交好?
更何況,自州林一戰之後,華興武館的精英全部成為了邢縱手下的亡魂,沒有死的,也是傷的傷,殘的殘。華興武館已經危在旦夕。
這個時候被外界群起而攻之。
近五十出頭的楊雲庭急得頭發都白了一層。
這幾日,他到處走訪江州周圍附近的門派,武館,以自己的關係,拉來了一幫人,為華興武館坐鎮。
眼前這些人,正是他籠絡的武道中人。
此時,也正在談這個問題。
“華興武館在此危難之時,多謝諸位鼎力相助。楊某定然不敢相忘。”
“隻不過,楊某此時還有一個要緊的事要去辦,諸位,失陪了。”
楊雲庭拱手要走。
此時,一個身材矮小的武者站了起來。
“楊館長,我們大老遠從郊區跑來。您這話還沒說幾句,就要走,不符合待客之道吧。”
楊雲庭一臉歉意,笑道:“恕罪,恕罪,楊某今天真的有要緊事。改日定當在重謝各位。”
“楊館長這次邀請我們來,是商量東升通靈門圍攻華興武館的事,什麼事比眼前華興武館的安危還重要?”
楊雲庭突然轉身,認真道:“這件事,處理不好,不止我華興武館不保,整個江州武道都會不保。處理好了,東升那邊的事,也不是什麼事了。”
楊雲庭說罷,轉身出去,不再回頭。
臨出門時還道:“茶錢我已經付了,幾位暫且先到華興武館稍事休息,周某先失陪了。”
楊雲庭走後,現場諸位是一臉茫然。
“楊館長到底是要去見誰啊?”
“甭管是誰,這次華興武館之威,怕是天王老子都解不了,到時候楊雲庭處理不好,還得來求我們。”
“哈哈,現在的華興武館,大不如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