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永坤愣了半晌,隨後仍舊麵帶半絲微笑,挺胸抬頭不慌不忙拉開了椅子。
秦貴徐徐收了收衣袖,道:“謝老板,你在江州原本混的不錯。隻不過偏偏喜歡淌楚州這淌渾水。這個地方是什麼樣,你難道不知道嗎?”
“楚州複雜,如龍潭虎穴。”
秦貴言罷,扭過身去,袖口隱隱抖動了幾下。
葉軒撇眼瞧去,大概已知他袖口的行動,仍舊坐在椅上淡淡道:“看來,聶氏集團還是準備用非正常手段了?”
“非正常手段?”
坐在葉慶雪旁邊的蔣書桃一臉茫然,不知道怎麼回事。
今天不是過來簡單吃個慶功宴嗎?怎麼現在氣氛越來越尷尬了。
一邊嚴春華的臉色,雖然難看,但越發盛氣淩人,早已沒了世紀公司員工的架勢,此刻站在秦貴身邊,將他的狐狸尾巴露了出來。
“葉總,不是我說你。世紀公司目前在楚州的處境越來越尷尬。這樣下去怎麼可能有長遠的發展?”
“嚴春華,你……”
葉慶雪此時大概將所有事情搞清楚了。方才這位秦貴的臉色,葉慶雪看得一清二楚,這個人正是嚴春華帶進來的。
“世紀公司待你嚴春華一直不薄。就算在最危急的時刻,你嚴春華的工資和獎金也一分沒少。每年給你的酬勞也應該夠你一兩輩子花了吧?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對不起,葉總。人往高處走。”嚴春華臉上的歉意逐漸消散,隨後逐漸得意起來:“世紀公司對我嚴某人的確不錯。可嚴某人這些年為世紀公司做的貢獻,也足夠多了。我早就建議世紀公司不要趟楚州這淌渾水。你們就是不聽。”
“世紀公司雖然前麵贏了幾仗,那又如何?你們難道不知道聶氏集團的厲害嗎?”
此刻的嚴春華,也是破罐破摔,幹脆直接表明自己的真實用意,將囤積了許久的心裏想法全部說了出來。
“聶氏集團最近聚攏財團,準備將世紀公司一網打盡。到時候還怎麼在楚州立足……”
“夠了……”
葉慶雪一言喝止。
她知道聶氏集團沒有嚴春華說的那麼可怕,世紀公司也沒有他說的那麼不堪。
如今嚴春華叛變,引秦貴前來,正是證明了聶氏集團已經急了。不過眼下的事情的確頗為棘手。
“既然已經到這裏來了,就直說要幹什麼吧?”
“葉總果然是聰明人。”
秦貴淡淡一笑,徐徐站起身來,一隻手始終縮在袖口之內,轉過身笑道:“實不相瞞,這間雅間已經被我們設下了重重機關。牆壁四周隱藏了許許多多的銀針。我手中的按鈕一旦按下,你們現場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啊?”
一語下來,驚得滿堂人心惶惶,紛紛朝四周看去,雖然牆壁上什麼都沒有,但所有人都在往後退,看向門口,大門卻緊緊反鎖了。
“什麼情況,葉總?”
底下的世紀公司員工,早已六神無主。他們哪裏知道,參加一個慶功宴,還有人身威脅。原本大家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現在卻感覺自己深陷到了一個巨大的坑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