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丘千凝,帶著一絲玩味地口吻,小聲對楊春苗說了這麼一句。
楊春苗有些不解其意,茫然問道:
“什麼意思?”
“沒什麼。”
丘千凝卻並不想解釋什麼,不過此刻再看楊春苗的眼神時,已經與之前不太一樣了,她連忙轉手邀請道:
“楊姑娘,請開始!”
楊春苗雙手微拱,微微一笑,隨即信步往演武場懸崖邊上走去,徒腳在地上一踏,也是瞬間如同移形換影一般,來到了養劍亭前的三位劍老麵前。
丘千凝看著楊春苗熟練的步伐和身影,心下不由得感慨了一聲。
“爺爺等的人,終於到了。”
而現場這些人看著楊春苗一個箭步直接到達養劍亭,有許多人也還有點意外。
“看來,這個小姑娘並不簡單啊。”
這懸崖來回的距離有一百米,普通人很難過去,而這個楊春苗卻如同一隻弓箭一般,輕而易舉地便直接過去了,這說明她的武功底子並不弱,至少比現場許多人都要強。
“過了懸崖又如何?還不是要麵對三位劍老。”
“這三位劍老,可是連柳子韋都破不了的。”
“我敢打賭,這個小女孩壓根過不了這一關。”
柳子韋雖然並不是全場最佳,不過也是風雲榜上響當當的人物,今天這場長亭試劍許多人都還是看他來的,就連他都被擋在了三位劍老的前麵,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號稱是什麼華興派的人,居然也敢上前挑戰,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這個華興派的前身,隻是一個小小的華興武館,就算她是掌門人,又如何?”
“武功底子,還能超越柳子韋不成?”
現場許多人對於這個楊春苗,還是保持著懷疑態度。
畢竟這個楊春苗還是大家第一次聽說,這個人又不是出自於什麼名門正派,也沒有什麼出色的背景,隻不過是江陵一個小小武館的後人,雖然這個小武館曾經十分耀眼。
有鶴洪飛這樣一等一的宗師坐鎮。
不過自從鶴洪飛去世之後,這個華興武館早就一落千丈,逐漸從大家的視野中淡去。
鶴洪飛已經死了將近十年,自從鶴洪飛死了之後,大家便再也沒有聽到關於華興武館的什麼傳聞,就算有人認識昔日的華興武館館長楊雲庭,那對他的印象,也不過是一個不中用的武者而已。
誰還記得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武館了?
更別說這個武館的新人了。
“這場挑戰,基本上沒有什麼意義了。”
許多人都壓根不看好,甚至如果不是因為這麼多人在場,許多人都早就忍不住想要退場了。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本次長亭試劍最大的關注點完全在謝晉身上,很多人前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看看這個謝晉能不能拔出青虹劍,壓根都沒有期待其他的。
現如今謝晉挑戰失敗,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一次的長亭試劍基本等於結束了。
所以壓根就沒有什麼興趣看這個所謂的小姑娘的表現。
別說是現場這些人並不看好楊春苗了,就連眼前的三位劍老,甚至都感覺很意外。
因為楊春苗可以說是長亭試劍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試劍者,而且是唯一的一名女性,長亭試劍舉辦了很多次,不過之前的挑戰者都是男性,在這樣一個激烈角逐,關乎生死的舞台上,還沒有出現過女性武者前來挑戰的。
眼前的這個楊春苗不光是個女性,看上去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麵對這樣的挑戰者,眼前坐著的這位劍老,帶著慈悲的神情,提醒道:
“小姑娘,長亭試劍凶險得很,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快回去吧。”
之前麵對謝晉的時候,他們之所以沒有如此提醒,因為謝晉畢竟是江湖傳聞的劍癡,他來嚐試長亭試劍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隻不過闖下了劍老的關,最終也無法拔出青虹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