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今日他進入學院時,有周知禮院長親自陪同,也怪不得他身邊那名侍從會如此之厲害。
同時,聞人烈也想起了唐寶兒,心中禁不住一痛,終於明白自己這輩子隻怕都根本無法染指這位絕代佳人了。
隻是聞人烈兀自還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得罪了陳氏後裔,對方又不願再多計較,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在這等情況下還不離開,為何又要留下來?
“看來……我們今也隻能留下來了,希望……不會再發生什麼波折了,否則……”
鍾離震失魂落魄,喃喃自語。
其他大人物也都同樣如此。
“叔祖,究竟為何要留下來?”
聞人烈再也忍不住問道。
“白癡!”
聞人衝臨一看見聞人烈就氣得想殺人,聞言登時罵道:“走?就這麼走了,軒轅氏倒不會多什麼,可萬一被……那位少俠多想了怎麼辦?”
頓時之間,聞人烈也徹底明白了,的確,對方已經不願再去計較,可若他們就此匆匆離去,對方心中又會怎麼想?
萬一對方認為他們這些人懷恨在心,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所以,隻能留下來,哪怕受人奚落和白眼,哪怕丟進了顏麵,也必須堅持到壽宴結束,這是一個態度問題。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必須去道歉!無論是誰的對錯,他們都必須去道歉,爭取把一切隱患化解到最!
哪怕對方真的懶得理會這些,他們也必須做出應有的態度!
否則,以後仙界中萬一傳出他們得罪陳氏的事情,無形中必然會讓下人把他們當做是陳氏的敵人。
若這樣的話,那後果可就太嚴重了,即便陳氏不計較,隻怕也會有其他勢力跳出來去幫陳氏打壓他們了!
誇張嗎?
一點都不誇張!
隻要清楚陳氏底蘊的,都明白這一切都很正常。
軒轅秋恒一直立在遠處,冷眼旁觀這一切,看見聞人衝臨等人做出的決斷,他心中也不禁暗暗點頭,倒並沒有鄙夷對方。
換做是他,肯定也會這麼做。
……
且不提這邊的動靜,且陳璞和唐寶兒、木奎走入迎賓大殿之後,很快就在軒轅氏侍從的帶領下,來到了內殿中。
相較於外邊的熱鬧,內殿中卻顯得靜謐許多,偌大的殿宇中隻坐了兩個人。
上首是一位相貌威嚴,眼眸如電,渾身彌漫著鐵血味道的中年,正是軒轅氏老古董軒轅破軍,也就是今日之壽星了。
在他旁邊,則坐著一名白衣男子,麵龐清俊,氣度如淵如獄,眉目和卿秀婷有著七分相似,隨意坐在那,氣息渺渺冥冥,清虛恬靜,赫然正是陳汐之子陳安!
“二哥,果然是你。”
當看見陳安,陳璞禁不住笑了,他也很長時間沒見過陳安了,隻是沒想到,竟會在這仙界中相逢,著實讓他驚喜。
陳安看了他一眼,道:“沒禮貌,還不來見過老爺子?”
陳璞笑了笑,連忙上前,躬身行禮:“陳璞見過前輩。”
軒轅破軍哈哈一笑,熱忱道:“你便是陳璞?果然神采超然,快快落座!”
陳璞當即在一側坐下。
至於唐寶兒,則略帶拘謹地立在陳璞身後,目光偶爾掃過遠處的陳安,隱隱帶著一絲敬畏崇慕之色,一閃即逝。
而木奎甫一進入大殿,就朝陳安和軒轅破軍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角落裏,自酌自飲起來。
“木奎叔,您剛才何必幫四弟出頭,這子連一件事都辦不好,著實有些欠磨練了。”
陳安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了看木奎。
在父親還年少的時候,木奎便認父親為主,忠心耿耿,相伴至今,在陳氏宗族中資格極老,也根本沒人敢把木奎當做仆從看待。
就連陳安自己時候,也都曾被木奎守護過,所以麵對木奎時,陳安一直講對方當做自己長輩看待。
“嘿嘿,二少爺,若是俺不出頭,四少爺可就要受委屈了,四少爺若受委屈,俺可看不下去。”
木奎粗獷一笑。
陳安知道,木奎對自己這個幼弟寵愛之極,甚至有些溺愛,自己想多勸也是不可能的。
隻是今日之事在他看來,陳璞的處理手段的確有些欠缺火候。
“四弟,你自己覺得剛才的舉動是否得當?”
陳安目光看向陳璞。
他比陳璞大了太多,甚至他女兒陳芸芸都比陳璞大許多,故而對於陳璞,他心中雖疼愛,可要求卻是極為嚴格。
陳璞神色一肅,認真想了想,道:“之前的事的確是我有些欠考慮了,若是換我自己一個人前來,又無人幫我的話,必定會吃一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