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嘩然。
那邊和舊識寒暄,聽到吵鬧聲正往這邊走來的秦崇文聽到秦白露這話,腳步狠狠頓住。
什麼叫做,並非親生女兒?
和他寒暄的自然是舊交故友,看到他整個人僵住,就安慰道,或許是女兒年紀小,又剛經曆過大磨難,受了刺激胡言亂語,讓他先別著急,過去弄清楚情況再說。
隻是舊友麵上雖然安慰著,心裏其實也震驚得不行。
感覺就像看大戲。
坐在顏瑾虞身側的秦蒹葭聞言,也微微一頓,放下酒杯,“秦白露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是白霜霜的女兒?”
顏瑾虞對她笑笑,“嫂子先別急,看下去就知道了。”
秦蒹葭一默,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她總覺得虞兒像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也是,看下去就知道了。左右我和她們母女也沒有多深厚的情誼,就當看一場戲。”
說沒有多深厚的情誼,都說得輕了。
其實秦蒹葭秦灝與白霜霜母女,說是仇敵都不為過。
他們姐弟早年的所有不公平待遇皆是白霜霜所賜。如果不是秦蒹葭稍微年長幾歲,就算不得父親照料,她也能照顧好隻有幾歲的秦灝,他們姐弟哪會有今天?
長大後有了能力,他們又不屑於拉低身份去和白霜霜鬧。
說到底,都是因為秦崇文護著白霜霜,他們不想和秦崇文鬧得連最後一點情分都不剩。
那畢竟也是他們母親曾經愛過的男人。
他們的應對方法就是眼不見為淨。
不止秦崇文秦蒹葭,連那邊端了一杯酒和殷九燼站在一起的秦灝,此時都朝白霜霜母女看去。
眼底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
殷九燼瞥他一眼,“高興?”
“沒什麼高不高興,早料到會有這一天,隻是想到會這麼快,這裏麵,有你的手筆?”
也就是說,秦灝早就知道秦白露不是秦家的女兒,更有甚者,他還知道得更詳細。
對此,殷九燼倒是沒有多少意外。
“沒有,不過……”殷九燼並沒有明說,隻朝坐在那邊休息區的看一眼。
秦灝挑眉。
也就是說,和顏瑾虞……不對,應該說,和那幾人都有關。
畢竟,那幾人此時好似都在饒有興致的看戲。
問殷九燼,“雨兒也知道?”
殷九燼睨他,“明知故問?你不是讓人去查了?”
當初秦灝是讓薛易三天內給他結果,但事實是,一個星期過去,隻查到點眉目。
也正是因為這樣,恰恰說明他的小未婚妻和這幾人都不簡單。
“殷二,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連我的動向你都這麼清楚,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真慶幸和你不是敵人,不然真的會很頭疼。”
“和你做敵人也不見得能有多輕鬆。”
“還有,最後再警告一次,叫我全名!”
秦灝沒應他的話,而是嚴肅問:“顏大小姐不管是膽色智謀還是處事風格,都不像偏遠小鎮孤兒院能養出來的,而且她和雨兒似乎早就認識,你知道她們的底細,可對?”
“不必從我這裏打探,我不會說。”
冷眸掃他,“還有,我未婚妻是什麼樣的人行事風格又如何,都和你沒關係。”
秦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