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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伽藍大會的比試進入到了最後一場。
安然與封錄成相對而立,中境初期與上境初期整整差了一個大境界,觀戰者都覺得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試,就連安然的父親,中州的皇帝也覺得安然沒有勝的希望。
安然率先動了,敵我實力差距太大了,要是後手出招落入了下風,那麼後麵將會更加艱難。
安然出手便是何謂劍的最後第二式-羚羊掛角,這一式講究的是一往無前的氣勢,隻攻不守,按理說這招對上同境界的對手能徹底壓製住對方,一旦對手實力過高,被對手破解了招式,那麼接下來的劣勢對於安然來說是災難性的。
封錄成麵無表情,提劍一躍而起。
安然前衝之時,猛地一踩地麵,頓時躍到空中,保持著之前的氣勢,刺向封錄成。
就在安然的劍尖要碰到封錄成的衣襟之時,封錄成便消失了蹤跡,安然第一時間使出了燕回閃,安然的這一次變招很流暢,空中那道劍光弧度十分平滑,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安然的劍依舊指向了原本在他身後的封錄成。
場外的人大驚。
“怎麼可能,他的劍式怎麼還是之前那招,而他剛剛分明是用了個變招的。”
最為吃驚得是風劍真人,何謂劍她是了解的,先不說修煉得難度,就這一手將燕回閃簡化為羚羊掛角的轉向劍式,劍塵師叔做是能做到,但是他應該也不會想到燕回閃可以這麼用吧。
此時封錄成進退兩難,安然的轉向讓她沒想到,而他已近開始蓄力,這時安然的劍已經到了眼前,再想變招就很困難了。封錄成本來想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敗安然,沒想到卻被一個低了自己一個大境界的人被逼入了絕對的下風。
無奈之下,封錄成隻能以傷換傷,將劍刺向安然的左胸,而他則用左肩迎向了安然的劍,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換成場下任何一人,大概多是會用這種方式來應對。
安然看著直刺自己胸口的長劍,又是一個燕回閃,這回是真的燕回閃,安然此時背對著封錄成,但是劍式一停下,便又接了一個燕回閃,連續兩個燕回閃之後,安然的氣息很紊亂。好在他的身位已經調整,封錄成的劍刃擦著他的肩膀而過,而安然的劍已經刺穿了封錄成握劍的手掌。
封錄成蓄勢一擊刺在了空處,本就是血氣上湧,又被安然刺穿了手掌,無論是氣勢還是外觀都有些狼狽。
台下的人都有些不可置信,中境初期居然能傷到上鏡初期。
安然也對封錄成的境界有了新的認知,他注意到封錄成這個上鏡初期的真元流轉有些生澀滯後,如果他猜得沒錯,封錄成應該本來是中境大圓滿,但是為了大會被人強行將修為境界拉到了上境初期。。
這樣做的好處是在氣勢和真元上可以完全碾壓其餘對手,壞處就是就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封錄成無法適應自己此時的真元,真元運行到關鍵時刻他無法及時做出反應,或者可以說他無法順心的指揮自己的真元。
封錄成震回插在自己手上的飛劍,連忙點住自己的陽池和大陵兩處穴位,止住血後說道,“我知道你很不錯,沒想到還是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