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是不能輕易動心的。
因為,一但動了心,便是害了旁人。
“哥哥,我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快些說來!”高允颯一聽,心頭急切起來,雙目炯炯得盯著自己的六弟。
“你現在開始寵幸一女子,做出一番姿態來,同時冷落水洛,這樣,應該可以轉移視線。”高允風說的極有道理,可是,這卻是需要高允颯的配合的。
“我……”自心裏有了水洛,他便沒有想過其他的女人,所以,他的府上無一個妾室。
“哥哥,你要知道,不保存你自己,別說是以後娶水洛,就是現在這一關,都是難過的。”高允風也知道這是難為自己的哥哥了。
但,這是他所想的最好的辦法了。
“況且,這也隻是做做表麵的功夫,又不是讓你真的愛上別的女人。”
“表麵功夫?”高允颯心中一動,或許,還真的可以!“可是,當真不能再見水洛?”
但,一想到遠離水洛,他的心,再一次糾結起來。
“當真。”高允風輕歎一聲,“五哥,你要知道,這一切隻是暫時的,最多也就這幾年的事罷了。”
幾年?
“讓本王想想吧。”高允颯害怕,因為這幾年的疏離,讓本是孩子心性的水洛當真把自己從她的心裏劃去,成了一個隻存活在為數不多的記憶中的人。
如果是這樣,他還不如現在就跟她在一起,就算是死,他也會陪著她!
“你可想清楚了。水洛現在離及笄還有四年,你是否真的可以保證這四年,能護她周全。”高允風的話,如一貼猛藥,讓高允颯心頭一震。
四年!
還有四年!
就算他不爭那個位置,但,太子也不會放心於他,因為,他與高允風是僅餘下的,二個可以與他一爭的皇子。
而他與六弟一向走的近,無論是他想奪位,還是他,都會成為太子的目標。
他突然想,如果這個時候,還有另外的一個皇子跳出來,就好了,因為,他知道,高允風與自己一樣,對皇位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是想法。
他們所做的,也不過是自保而已。
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高允颯連高允風何時離開的,都未留意,隻是不停得想著各種的可能性,還有對於未來的迷茫……
神醫穀內
竹青成林,青石小徑如玉帶般鑲嵌其中,旁邊有著小溪點綴,穀內終年薄霧縈繞,好似仙境。
“穀主,有一隊人進了神醫穀的範圍。”一白衣青年手握青劍,恭敬回稟。
“攔住他們。”聞言,正伏在書案之上的男子抬起了頭,俊儔無雙的臉龐之上,眉頭微皺,“江湖上可有大事發生?”
他的聲音如清泉般清洌,亦如其人般,染著股仙氣,他便是神醫穀的穀主,莫清。
“並無。”
“那麼,可是師弟引來的麻煩?”男子所言之師弟,便是齊殤。
“並不是掌門所帶來的人。”青年輕搖了下頭,否定。
“這就奇怪了。”莫清站起了身,寬大的白衣下擺瞬間下落,蕩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不是他,還會是誰?”
神醫穀一向不見外客,每年也隻在年中開放一月,如今已然是11月,早就過了時間,江湖中人不會貿然來此。
也不是齊殤所引來的人,那麼,會是何人?
“盯著。”莫清清冷的聲音響起,說著,他抬頭看了眼窗外,嗯,藥圃裏的藥該去看看了。
而後,身形一晃,人便已至門外。
“是,穀主。”青年對他的行為早已見怪不怪,他們的莫穀主一向視藥草如命,領了命之後,他便離開了書房。
那麼,此時被他們所提到的齊殤又在哪裏呢?
他接到線報,稱顏子茹受了傷,正往神醫而去,便心頭一急,快馬趕向自己離開了許久的神醫穀。
他現在可謂心急如焚,一來是害怕自己趕不上,二來是害怕自己看到顏子茹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當然,他更害怕的是見到自己的師兄,神醫穀的穀主莫清。
他離開了這麼長的時間,回去定會被他念死吧?
“不過,也管不了這許多了。”他輕輕一歎,抬頭看了看天際,雙腳緊緊夾住馬車,馬鞭一揮,加快著自己的速度。
不管如何,自己定要趕在顏子茹到神醫前到達,一來是為她安排,二來是先跟自己的師兄解釋一二。
總之,他要快,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