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十年(2 / 3)

玉流含吹動,金魄度雲來...

正是因為這句詩才有了金魄雲這個名字,也才有了我眼前這個調皮搗蛋的混蛋。

我望著他一頭如我這般的辮子,見他一副古靈精怪的表情,也是沒有了半點責怪他半夜亂跑的想法,畢竟自己當年還不也是五歲就學人開眼,偷偷的跑出來看鬼。

望著這個和自己時候一般無二的混蛋,我正準備就此帶他回家,卻是突然發現這子的胸口好像揣著什麼東西。

“胸口藏著什麼東西?!拿出了...”

我冷冷的道。隻見這混蛋一吐舌頭,還拚命的搖頭。

“數三聲...一...二...”

“混蛋老爸...”

見我不跟他開玩笑,金魄雲這混蛋便是隻好委屈的將懷裏藏著的東西交了出來。

隻見被他拿出了的是三本大不一的書本,而當我看到這三本書的瞬間,立刻就是一皺眉頭,抓著他的辮子就是冷笑道:“好子,偷你爸我的東西!”

“那本馬家驅魔寶典是我媽留給我的...”

“還強詞奪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偷這些要去幹嘛!肯定是看鬼門大開想去找兩隻厲鬼練練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我抓著那三本書本,其中一本便是馬安妮留下的馬家驅魔寶典,而另外的兩本則是我師父張武焱留下的那本道書,以及我自己的一本日記本。

“嘿嘿...爸,你那本寶貝筆記本裏到底都寫了些什麼啊,是不是寫了什麼特別厲害的道法秘訣啊?”

這混蛋兒子一見我緊抓那本日記本。便是突然又嬉皮笑臉了起來。

“想看?”

我一問出這話,隻見混蛋立刻猛地點頭,見他這般模樣我便是微笑的指著他道:“想看這本秘籍可以,不過你以後三更半夜少給我出來惹事!”

“嘿嘿,我這不是替你解圍嘛...”

見這混蛋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我隻能無奈的搖頭一下,便是拿著那本日記又坐了下來。

我翻開了日記本。其中的第一頁中便是粘貼著一張十分老舊的相片,下麵還備注著五個人名。

毛應求、朱明、張武焱、胡逸才、郎月...

而這張老照片便是那張師父、師叔他們老一輩當年的合照。望著這張照片上的五個人,如今的他們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完全失憶的那個郎月護法,在八年前便因為年邁多病而離開了人世。而我的那位師叔毛應求,也隨著他的離去,在四年前安詳的離開了。

用他老人家當初的原話來,他完全是被我眼前這個混蛋活活氣死的,原因則是這子玩斷了他老人家的那把珍貴的龍骨葬劍。

師叔臨終之前。囑咐我將他們五位老者的墳墓都移到了我師父香港南丫島的舊居,是老家夥雖然已經魂飛魄散了,可他們四個仍然會陪伴著他,直到荒地老。

“這是毛老頭兒!”

我本來望見這張照片,心中還有一絲的追悼,可剛一傷感,卻是立刻聽到了身旁混蛋的這句沒大沒的話語。

瞪了他一眼。我便是將日記又翻了一頁。

隻見第二頁上依舊是貼著一張多人合照的照片,混蛋一看到這張照片,頓時就是大喊了起來。

“爸爸這是你年輕的時候?!這是媽媽年輕的時候?這是龔叔、梁叔、肉絲阿姨...咦?這個人是?”

混蛋一邊指著照片上的人,一邊對著我問道。而就當他指到照片上六人中最後的一個人時,卻是突然一愣。

“這是你黃叔黃靈幻...去年我還帶你去祭拜過的,你忘了?”

“哦...”

我望著那張照片,隻見五個人正靠在了一張病床前,和病床上的一個傷員合影,而那個傷員就是當年從貢嘎山回來仍未康複的我。

當年的一戰,我足足休養了半年,才能再次爬起來走路,全身十三處骨折,八處肌肉拉傷壞死,若不是師叔的靈丹妙藥一直供給,恐怕我已是一名殘疾人士。

而這張照片便是我將近康複的那段時間所照,目的便是慶祝我的康複。

望著那張照片,看著上麵的眾人,心中便是有些酸楚起來。

梁鑫,那個曾經話多得要死的話嘮,整想著吃東西的大吃貨。如今的他卻是成了一個啞巴,再也無法吐出一個字。

原因則是他當年在貢嘎山上將那顆聚仙珠咬在嘴裏的時間過長,把他那原本就有些大舌頭的口腔完全燒壞,以至於現在他連吃東西都已經再也品不出任何的味道...

這十年來。梁鑫和吳醜的那個妹妹吳梅結了婚,人也隨著成為人夫而定下了心來。自此他便接管了自己家族的酒店生意,從此和靈異之事劃清了揭曉,成為了一名成功的企業家。而與此同時,他這十年裏一直捐助殘疾兒童,成為了業界知名的慈善大使,更是有著“善梁人”的美名流傳。

黃靈幻。他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他走的那一年,僅僅隻有二十二歲,離世的原因被診斷為心髒衰減老死。

長年累月的使用淨地神咒,讓他的壽命一再的縮短,而最後貢嘎之行便是將他最後的時光也是消耗殆盡。

在他臨終之時,他曾經對我們過。他不後悔。他的一生雖是十分的短暫,可卻是做足了他認為有意義的事情。

有一個如父母般疼愛自己的師父,認識了一群生死與共的朋友,破滅了邪教的陰謀,守護了他所需要守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