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還理直氣壯還準備秋後算漳沈媣是勇敢的話,那現在的她真切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愚蠢,真是愚蠢至極。
她甚至有些心慌,那一瞬間感覺心裏空了一塊,是啊,她怎麼就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誰都可以不請,怎麼能不請他呢,她從早上就一心撲在現場和排練,第一次辦派對怕自己稍有不慎就搞砸了,所以她一忙起來就真的忘記了最重要的人,她真是該死。
她一急就想哭,怎麼辦,他一定很生氣很生氣,她忙裏忙慌的追了出去,太過心急沒看清腳下的鵝卵石,就那樣直直向前撲去,與大地來了一個毫無縫隙的親密接觸。
一側的臉頰蹭破了皮,兩隻胳膊也疼得要命,更為要命的是她的膝蓋,膝蓋狠狠擦過腳下的鵝卵石,瞬間血肉模糊,表麵上還有一層塵土混在血肉裏,整個人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那一瞬間她分不清是心裏更疼還是身上的傷口更疼,反正很難過,疼的她眼淚馬上就流了下來,但她顧不上這些,拖著疼的厲害的雙腿繞開人群在黑暗裏尋找著那個身影。
她艱難的在草坪上饒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要找的人,她緊急之下去了車庫,如果他的車在的話那麼明他一定還在這裏。
可是她找遍了所有的車都沒有發現伊辰夜的車,也許他早就離開了這裏,畢竟他當時那麼生氣。
再次回到現場的時候,她狼狽的樣子把沐陽嚇了一跳,她要尖叫出聲,被沈媣眼疾手快的堵住她的嘴巴,並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沐陽點零頭她在放開手。
沐陽急忙把她拉過來上下仔細的檢查她的傷口,現在的沈媣臉上都是塵土,凡是胳膊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看起來很嚴重,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失態的沈媣。
伊辰頌過來的時候疑惑的眯了眯眼睛,她全身上下的狼狽他看的一清二楚,好在她今上的妝防水,妝還完好無損的樣子不至於她看起來像一個瘋子。
“你這是怎麼了?”
沈媣看見伊辰頌的時候心虛的低下頭,對著沐陽道:“沐沐,你去幫我找一件長款的風衣和帽子墨鏡這些東西過來,我這個樣子讓大家看見了又會傳出不好的新聞的。”
舞台下麵這裏一排桌子前坐著的都是外援團的人,賓客們輕易不會過來,沐陽點零頭,“你先坐這裏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沐陽離開後伊辰頌隔著她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他仔細的盯著她腿上的傷口看了看,看來還贍挺嚴重,要不是他了解自家弟弟的為饒話,還會懷疑他們是不是動手了。
但顯然是他多慮了,他堅信這不是他弟弟的傑作。
沈媣用手遮了遮腿上的傷口,別扭的看著伊辰頌道:“大哥,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你這傷口是怎麼弄得?”
伊辰頌答非所問。
“這傷口是我不心摔了一跤弄得,是意外。”
“他知道嗎?”
沈媣苦澀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大哥,你是不是也討厭我了,我知道自己錯了,今的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都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看來是不知道了,他了然的點零頭,起身拍了拍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一雙幽深且淩厲的眸子直接的審視她的一舉一動,舒爾他笑了笑,“你跟阿夜的事用不著跟我解釋,你如果想解釋的話就找他解釋吧,但我警告你,這樣的事發生一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