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醒了
“唔...誰?”
無名少女睜開眼眸,看著眼前這充滿了黑暗的地方,不,除了一盞煤油燈發出的微弱光芒以外,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照亮這裏的東西了。也除了這盞煤油燈以外,這裏再沒有什麼東西了。
少女打量著四周,可除了眼前的煤油燈所照亮的地方外,看不見任何東西,除了黑暗。
“你到底是誰?!”少女大聲地質問到。
——我麼?你終有一天會知道的,那你還記得你是誰,還有親人嗎?
“我......我是洛櫟。家裏...還有一個親哥哥...唔....”
——看來,你還沒全部忘記。
“你,什麼意思?”
——我問你你,你還記得‘夏錦樾’這個人嗎?
“夏錦樾?那又是誰,我又為何要記得這個人。”
——忘了嗎?現在時間到了,你該出去了,所有事情...所有都會水落石出。
“喂!!”
“嘿!小櫟,你怎麼跑到這兒睡覺了?我記得大小姐你不是對睡覺環境要求很高的嗎?哎哎,我跟你說啊,我們很快就要六歲了,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我們得去測魂力和激發武魂,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激動,我一定會是很厲害的器武魂來保護你的!哎哎?你去哪,等等我!”
女童蹲在河邊,看著河裏倒影的自己,那是一張什麼樣的麵容?一張精致的小臉,有那猶如鑲嵌在臉上的兩顆藍寶石,恰到好處的眉宇,微微禁閉的嘴唇還有她那微冷的眼神,與那淺藍色的發色以及若有若無的冰冷氣場,無不在告訴身邊的人:生人勿近。
緊跟在後的男童名叫淵,與女童有著七分相似,是櫟的哥哥。
“小櫟,等等你哥我,哎哎?你幹嘛呢,該回家了。”
櫟側過身子笑著對淵說:“嗯,走吧,我的蠢哥哥。”
女童一邊走一邊想著剛才那奇異的‘夢’她......指的是誰,又和女童本身有著什麼樣的聯係。走了約有一刻鍾,變到了家的附近。繞過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是一座飄著嫋嫋炊煙的竹屋。屋前,盛開著燦爛的蒲公英的白色花海。沿著一條小小的鵝卵石道,經過一張放著棋盤的竹桌,緩步進入清涼的屋內。屋內布置極為簡潔,簡潔中不乏大方,屋體都由竹子搭成,一進去就呼吸到竹子的香氣。牆上,掛著因占了昨天的雨水還帶有露珠的蓑衣和戴笠,一張古紅色八仙桌在屋子的中央,桌上還有一個魚簍。還有幾把竹椅,一一乖巧地繞在桌子旁。信步走出屋外,在左側,翠綠的樓梯可上到二樓,站在樓上,屋後是一條清澈的溪水,魚兒不時冒出頭來呼吸,螃蟹也在橫行霸道。
所謂的‘家’雖小,卻不失淡雅。
男童也不過六歲,卻已經像個大人一般,一臉溺寵的看著女孩說到:“餓了吧,我給你弄吃的。”
櫟打了一個哈欠,對著淵毫不客氣的說:“我要吃魚!”
淵揉了揉櫟的腦袋清聲回道:“好,都依你。”
天色昏暗,男童懷抱著女童坐在床上,男童望著窗外,悠悠的說到:“小櫟,看來是時候告訴你,我們家族的秘密了,其實我們......”
“哥哥,我們都這麼窮了,哪來的家族?”
淵皺了皺眉說到:“妹妹,你說話都不看氣氛的嗎?”
櫟歪了歪頭,一臉不解的問:“大氣圈怎麼了嗎?”
淵頗有些無奈道:“沒什麼,小櫟乖乖聽我說:我們家族其實是上古冰族一脈的一個分支。我們的家族武魂屬於變異武魂的一種,但是我們運氣很好,屬於變強。因為我們家族武魂的獨特性,家族前些年被追殺,但是我們的族人為了保護我們,用了家族禁術——時空跳躍,而且,在我們成為魂尊前都不需要加魂環,我們的父母對我們用了醍醐灌頂的禁術,當然,他們也都消亡了。”
女童為難的皺了皺眉,一臉不解,淵苦笑著說:“那時候事情對於現在的你應該沒有多大映像了。”
淵的腦海裏迅速閃過兩個片段,一個是在淵很小很小的時候,被櫟的父母帶到櫟的身邊,笑著對櫟說,從此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另一個片段是偌大的家族被滅門時,父母對他們使用醍醐灌頂的禁術,同時以生命為代價使用了另一個禁術——時空跳躍。
櫟低下了頭,眼圈微紅。淵又道:“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武魂一般隨父母,小櫟,你的武魂一定會是個很漂亮的,我保證。”
櫟抬起頭,眼眸裏好似有星辰大海對著淵說:“是麼,哥哥,那麼——晚安,我困了”
“嗯。”
淵微女童整理好被褥,動作輕柔的吹滅蠟燭。
“晚安,我親愛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