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也要你來做,動作快點。”易希不是諷刺,他在抱怨別人將工作推給王可欣。
“你也不見得比我快啊,莫名其妙。”易希的動作的確是比王可欣快,但王可欣不服氣。
兩個人,五分鍾就把最後的兩疊文件搞定了。王可欣感覺自己好像完成了偉業一般,長長地吐氣。十幾疊文件的分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為什麼最近總躲著我。”
“沒有!”王可欣矢口否認,她不敢看易希的眼睛。
易希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但還是情不自禁地抓緊王可欣的手。
“你放開我。”
他管不了那麼多了,抱緊王可欣,強行吻了她。王可欣瞬間就呆了,所有的生理活動都停滯了,隻有那雙眼睛,還一直看著他。
王可欣費力掙脫易希的手,易希繼續拉著不放。他的血流加速,心跳加快,麵對突然停滯的畫麵,他也覺得尷尬。
王可欣的臉瞬間漲紅,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好像掉了魂似的,傻傻地在街上走著。想起剛才的畫麵,那種感覺,不知不覺抿了抿嘴唇。
天空黑壓壓一片,大雨早就傾瀉了兩個多小時,這雨仍舊肆無忌憚地下著。
易希的辦公室空蕩著,王可欣的心也空蕩著。那種思念揮之不去,一直縈繞心頭。
“易希,那邊下雨了嗎?”王可欣心裏默默地想著,易希對自己的微笑,一直都是真的。愛情使她陷了下去,這一陷,就是萬丈深淵。
美國那天下著小雨,易希到了那邊,一直啃著時間工作。他心裏堵得很,好像是因為王可欣的話,還有那堅定的眼神,又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要趕緊完成自己的工作,提前回去。
她腦中想著都是易希的好,易希已經將她的心占滿了。在這樣的時刻,不能再讓回憶與幻想無休止地蔓延,不然自己就真的掙脫不開了。
努嘟是一隻流浪貓,在家裏兩年了。她經常帶著它去做美容,把它打扮得像小狗。它的毛是紋狀的,很厚實。每次抱起努嘟,易希總是對它敬而遠之。王可欣又想起和易希一起帶努嘟看獸醫的事了,剛開始易希不肯,居然編了一大堆理由。
“它都病成這樣了,你還不帶它去,你怎麼忍心啊。”
“我,我,我沒空啦,你找別人。”
“哎,今天是周末啊,你不開車去,要努嘟怎麼辦啊。”
“我很忙啊。我等一下要去遊泳,還要發郵件,還要去爬山,還要~”
“夠了,請問這麼多事情你一天能做得完嗎?不想帶努嘟去看病就直說嘛,還拐彎抹角的。”
“我,我拒絕別人從不找借口,除了你。”
“我拒絕別人從不找借口,除了你。”王可欣不斷回想這句話,是啊,那天原本不打算給易希好臉色的,就因為這句話,王可欣放棄了和他爭辯。
無數的人在王可欣麵前被易希拒絕過,尤其在公司,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他總是一句話,說不就不。然而那天,他卻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大堆,目的隻是為了不接近努嘟。
王可欣想著想著,有了一個讓她想笑的想法。
王可欣自己要去照料那些可愛的花花草草了。“除雜草的要好好來治理你們了,統統給我識相點。”王可欣自嘲著,現在唯一能聆聽她的,大概就隻有這些純淨的生命了。
王可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她沒有注意易希的到來。進了院子,就沒有挪開腳步了。
易希看著王可欣,王可欣的惆悵感染著他。
“最近是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這樣啊。”易希走到王可欣的跟前,仔細瞧了瞧。
“沒事,你回來了。”王可欣慢慢堆起笑容,不想讓易希有所察覺。
“真的沒事?”
王可欣搖搖頭,淡然一笑。
易希握起王可欣的手,易希深情的雙眼,將王可欣的輪廓深切地印在自己的心中。
王可欣輕輕地掙脫他的手,走進屋裏。
“你還相信童話嗎?”
“即便這個世界再現實,也阻擋不了我幻想的腳步,我是個愛做白日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