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後,唐婉茹漸漸平複,哽咽道,“斬哥,替我謝謝少山哥,他有心了,費心了。我們先回酒店收拾一下吧。”
白斬看看她,知道她現在心裏很難受,他現在安慰她反而會讓她更失措和傷心,他沒再多說什麼,驅車向酒店行去。
…
淩晨時,白斬和唐婉茹回到北京,應唐婉茹要求,白斬和她沒有回家,先去了趟醫院。
來到醫院的唐婉茹從護理人員那簡單聽了一些父親的飲食睡眠等等日常情況還好後,心裏稍微平靜一些。
白斬帶著她來到病房外,輕輕推開門,牽著她的手,走進去。
唐婉茹緩緩來到熟睡的父親旁邊,本已經幹涸的眼眶瞬間淚水滿盈。她知道父親得了老年癡呆,前些年,她還回去看望過幾次。
這兩年因為Shelly的原因和她自己的一些想法,再加上少山在那邊,父親之前被照顧的也很好,她也就漸漸放寬心。
當時的父親雖然因為病情和她整容後的樣子,早已經認不出來她,但是會不經意間喊她的名字,或許是腦海中還記得有這個女兒,但現在什麼都忘記了,她再也聽不到父親喊婉茹這兩個字了。
白斬輕輕抱著她,撫摸她的脊背,耳邊傳來她壓抑的哭泣聲。
不知過了多久,唐婉茹站直身體,彎腰給父親掖掖被角後,對白斬輕聲說,“走吧。”
白斬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在飛機上時,能說的,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安慰了,彼此也好好的溝通談心了。他知道,唐婉茹對於父母的情況已經釋懷,現在隻是看到此情此景觸發了心中憂傷。
二人來到停車場,剛走進車廂,唐婉茹緊緊抱住他,低喃,“天亮了,我們就領證。”
白斬怔了怔,以為她還沉浸在傷心中,“你不是說給我一天時間嗎?”
“我看過父親了,我相信他會同意我和你結婚。”
“我本想天亮了買鑽戒求婚。”
唐婉茹坐直,雙手搭在他的肩膀,深情的迎著男人幹淨真摯的目光。
“好,我在家等你,你按自己的規劃來。”說完,她吻上他的薄唇。
良久後,兩人分開,白斬憨厚的笑笑,驅車載著她回家。
…
天亮後,白斬先起床,去外麵買來早餐後,隨便吃兩口,跟半睡半醒狀態的唐婉茹輕輕招呼一聲後,便匆匆離開。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出,唐婉茹便睜開了眼睛,片刻後,兩行幸福的淚水滑落,打濕了鬢發。
…
白斬先去了趟酒店,安排值班經理布置一處豪華包間。然後他來到周氏本家,找到少山和少錦,沒說領證的事,隻說晚上向唐婉茹求婚。
少山和少錦自然驚訝,由衷的祝賀,並且問他還需要提供什麼幫助。白斬說了句:“少山哥,雖然我們沒有血緣,但我把你當親哥哥,你也把我當親弟弟,我和婉茹也沒有其他親人可以參加,所以…長兄如父,你晚上是我們的見證人。”
少山怔了片刻,眯眯眼角,回了一個“好”字。少錦在旁邊被他的肺腑之言感動,瞬間紅了眼眶。
白斬憨厚的笑笑,對少錦說了下情況,他要去買鑽戒,買其他東西,還有酒店那邊也要盯一下,讓她幫忙通知其他人,另外幫婉茹挑衣服,中午接她去公司化妝什麼的。少錦自然是欣喜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