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國後,百姓夾道歡送璟王周子默歸來,卻不想,在三日後,竟是再度迎來了他親征的消息。
雲國新帝景帝,在登基後的第三日,下旨傾盡全國之力,討伐大梁。
接到這個消息後,周子默臉上冷冷一笑,看了眼還一臉無辜的賴在換意身邊的軒轅無淚,這個人,竟是還能夠裝得下去嗎?
隻是,終究奈何不了換意,在那小東西一句攔住雲言的話後,周子默再度出兵,攻打雲國。
在接到消息後,雲國快速回國,竟是在千鈞一發之際,給予了北國軍隊一個措手不及,將主動權重新握在了手裏。
周子默一聽,瞬間改變策略,傾北國全力攻克雲國,就在勝利已望,雲國都城近在咫尺之時,傳來了讓周子默怎麼都想不到的消息。
聽了這個消息後,這個在沙場上所向披靡的北國軍神竟是在馬背上噴出一口鮮血。
無可奈何,北國隻得暫緩進攻雲國之事,卻還是對其進行隨時進攻的準備。
但在幾日後,北國軍隊竟是再度接到了璟王爺周子默的消息,讓他們撤開三城,原地以待,無他的命令,不得進攻。
雖說不曉得為何王爺會下這般命令,但眾將士也隻能夠聽令,畢竟王爺在戰場上,就是他們的天,就是他們心裏的神!
“她到底怎麼了?”床前,周子默緊緊的攥住換意的手,往日的平靜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
顫顫巍巍的為換意診著脈的大夫不由有些猶豫,又有些懷疑,片刻後,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種事兒,他實在是無法隨意的下結論。
不說眼前之人會不會讓他性命不保,就是他自己都是真的不敢太肯定下來。
將大夫轟了出去,再喚來另一個,一個又一個大夫從門裏出去,又從門裏進來,終究還是有人開了口。
“姑娘這恐怕是體內有兩股邪物相衝,相容卻又是相克,此消彼長,故而昏迷不醒。”一大夫捏著自己的胡子,不由大感世間無奇不有。
這個女子雖說昏迷,但卻是能夠讓自身的機能維持下去,沒有一點的死寂之像。
若是一直如此,雖說女子不能夠醒來,但卻是能夠保持如此的形態,直到真正的年華老去。
隻是片刻後,大夫再次驚異了起來,診脈的手也從一隻換到了另一隻,眉頭也皺得越來越厲害,就差直接擰到一起了。
原本心裏不安的周子默,看到大夫的這個神色,心裏再度沉了下去,冷喝了一聲:“到底還有什麼,說!”
“回王爺的話,這位姑娘,若是按照脈象來瞧,若是不出意外,怕,怕是有喜了……”有些懷疑的話落在眾人耳裏,讓周子默眸子再度一沉。
緊緊地握住換意的手,久久,周子默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小東西,怪不得你前一段日子竟然主動了,怕是你早就曉得了罷。
你說你想給爺生一個孩子,但你可知,若是沒有你在爺的身邊,縱使有了孩子,你讓爺讓他喚誰娘親?
“還有什麼話,說罷。”目光投向欲言又止的大夫,周子默聲音竟是驀然的平靜了下來。
誰也不曾注意到,房裏的一個角落裏,某個人看著這一幕,細細的聽著,狹長的鳳眸一點點的暗了起來。
“王爺,若是如此下去,姑娘體內的孩子恐怕會於姑娘的身子再度造成損傷,畢竟孩子在母體要吸收母體的養分……”被周子默一喝,大夫頓時不敢再所隱瞞,將話一次性說了出來。
半晌,周子默緩緩的睜開眼,目光落在換意仍舊平坦的小腹上,“若是將這個孩子拿去,是否會對她產生傷害?”
守在身邊的琅琊一聽,頓時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這個周子默,他瘋了罷!
猛地上前一步,琅琊喝道:“周子默,你是瘋了嗎?你曉得你在做什麼嗎?你竟是想要殺了小師妹同你的孩子!”
少年的表情激動,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竟是會想出這個的法子。
“瘋了?”淒然一笑,沒想到周子默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本王沒有瘋,本王曉得在做什麼,若是沒有了小東西,縱然她給本王留下孩子,又有什麼用?”
小東西,沒有了你,爺就是瘋了又如何?
“王爺,萬萬不可啊!姑娘現下的身子,哪裏還能夠經受小產之苦?”好半晌,大夫才從周子默的話裏回過神來。
這姑娘,果然是王爺心愛之人,隻是想不到為了保全這個姑娘,王爺竟是會想出如此法子!
這般也,不行麼……
緩緩地閉上眼,周子不禁有些頹然。
小東西,你讓爺如何辦才好,你想讓爺,看著你一點一點在爺麵前死去嗎?你可真是殘忍。
翌日,琅琊看著守在換意床上一夜沒合眼的人,眸子裏也多了一絲感慨,“本小爺馬上回雪山,看師父那裏可否有什麼法子能夠救下小師妹,你可給本小爺守住了,若是小師妹出了何事,本小爺回來後定然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