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對這丫頭多少有點了解,她不欠別人這麼大的人情。也許她自己的利益她可以毫無留戀的舍去,但是別人的她不會沾的。
“你們這麼急匆匆的,這也許就是周世雄心血來潮的想法?”
“嗬嗬,太奶,你說這樣的可能性有嗎?他會心血來潮嗎?
我們倆扯完證,顧老陪著我們去見他,我不形容大概您也能猜出他的表情,可是到了最後,他不但承認了,而且還給了紅梅嫁妝。
不是我多心,這事情看是誰辦?他這樣了,我反而心裏沒底。不過紅梅有我照看著,不會出事的,一點意外都不會發生。”
劉長河在一邊吐槽“男人就應該這樣保護自己的女人,你不用保證,也不用邀功。”
“是。”張守義好脾氣的答對劉長河。隻要讓他們心裏痛快了,不阻撓這事,怎麼都行。
紅梅這丫頭重感情,要是所有的人都反對,她會慎重考慮的,所以哪怕讓自己伏低做小也行。
到了現在這個程度,兩位老人都沒話說了。要怎麼樣?追究根源還是人家保護自己家的孩子。他還保證幾年後聽從自己家孩子的意見,這個就真的沒有辦法再刁難人家了。
兩位老人是沒有啥說的了,可是胡愛芬不滿意啊,她一直坐在屋子門口的房簷下,裏麵的話也聽清楚了,可是就是不理解。
自己的竟澤也是可以的,不就是結婚絕了別人的念頭嗎?
聽到裏麵好一會兒沒有聲音,這才起身進去。
“爹,奶奶,我在外麵也聽了大七大八的,既然這樣,咱家竟澤也可以的,再說了,竟澤對紅梅有感情,這樣咱們就更放心了。”
張守義還是微笑的坐在那裏,並沒有站出來反駁,在這裏,隻要搞定了老太太,別人壓根不是問題。
兩位老人看著站在屋子中間的媳婦,心裏何嚐不是這樣想的?可是紅梅不願意,強扭的瓜不甜。張守義有一句話說的對,換成別人提議,張紅梅不會答應這個辦法的。
“竟澤媽,他們都還小,以後再說這件事,這紅梅馬上就要出國了,這件事先放下吧。”老太太勸自己的孫媳婦。
胡愛芬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農村婦女,也知道自己這樣說沒有一點意義,可是不為了兒子做最後的爭取,不甘心。
她低著頭就在那裏站著,第一次沒有聽老太太的話。
而是倔強執拗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抗拒。
劉長河不知道說什麼,這是自己的兒媳婦,竟澤是自己的孫子,最重要的是紅梅這丫頭得全家人的喜歡,自己百分百得希望紅梅能和竟澤成為一家。但是,這可得人家姑娘願意,人家說的清楚明白,跟自己的孫子沒有別的感情。這種事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就會出現怨偶的。
可是自己也不能勸兒媳婦什麼。她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在爭取。
老太太發話了,“愛芬,你有時間可以跟紅梅聊聊,所有的決定都在她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