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找上門的麻煩(1 / 2)

我叫丁向前,是一個白領,在房地產中介公司工作,賺著一份微薄的月薪,生活在燈紅酒綠的大都市裏,過著吃不飽,餓不死的生活。

偶然的一次機會,我成交了一單在檔案夾裏積灰很久的房子,據那個房子裏曾經死過人,是大家口中常念叨的凶宅,因為不吉利,價格一直偏低,所以一直沒人敢買,都忌諱這個。

細論起來,我是怕鬼,還是更怕人?要我,我更怕沒錢!

我的思想你懂的,所以我就得耍點心眼了,把那所房子誇得花亂墜,甚至不惜偽造一些文件,來來回回推銷了三四次,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第五波人來看的時候,他有點心動了,我就抓緊加強進攻勢頭,趁熱打鐵,將這所房子成功的賣給了那個年輕,為公司賺到了萬元的提成。

本以為這事就這樣結束了,可是那個年輕兩周後再次過來找我,他的外貌卻著實嚇了我一跳。我記得半個月前見他的時候還是挺精神的一個夥子,怎麼這才半個月不見,就頭發蒼白,神色黯淡,跟突然間老了十幾歲一樣。

聽他講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我大概明白了。

他那所房子裏鬧鬼,一開始他也認為是錯覺,直至後來越來越嚴重,他的女朋友已經跟他分手了,而且他的工作也因為這件事分心給丟了,他的生活從他搬進去那座房子之後變得支離破碎,倒黴到了極點,他不想要那座房子了,想折價退錢!

退錢?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哥哥?好事都讓你給想了。

這錢都結清了,做實的買賣哪能由得你反悔就反悔?要是在往常,這種人我直接打電話讓保安給轟出去了,還會聽他在這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扯東聊西?

出於人道主義,我同情他的遭遇,並沒有那樣做。而是給他端了一杯咖啡,不停的安慰著他,:“你這是精神壓力過大,現在的年輕都這樣,你不會是有輕微抑鬱症吧?要是不行我有個朋友是心理谘詢師,介紹給你認識一下,幫你治療治療,也能給打個七折什麼的,劃算!”

我倆就這樣聊來聊去,半個時過後,我竟然有些開始同情他了,最後我拗不過他,答應下班後送他回家,他才閉上了那張滔滔不絕的嘴巴,讓我難得清靜一會兒。

時間轉眼即逝,鍾表的指針劃向六點半。

我深深伸了個懶腰,一一和同事告別之後,便擺手招呼著那子,:“走吧,那麼大人了還怕鬼,出去不怕讓人笑話。”於是我們倆就誰也不話,肩並肩在人行道上走著,覺得好尷尬,我隻好哈根草(吸煙),一邊看著夜景,一邊吞雲吐霧。

那所房子我比他熟悉,以前賣不出去的時候,我可沒少著急上火,多少幾個月的銷售任務都是因為它賣不出去泡湯了,我多的時候一跑八趟,去那裏比回我自己家還輕車熟路呢。

那所房子處在舊城區,黃金地段,周圍就有農貿市場和學校,由於建造年代比較早,隻是單獨的一棟樓,因為市區規劃的原因,和周圍的一些區岔開了,使得這座樓房顯得很孤立。自然也沒有人願意為此請物業公司來管理,所以進進出出的人員很複雜,樓道內的衛生和壞境狀況就可想而知了。

本應該雪白的牆壁上貼滿了三百六十行的廣告,什麼通下水道8,辦證18,開鎖請聯係1的噴漆紅字,還有什麼大學高職家教,長城寬帶的宣傳單,塞滿了每家每戶的門縫裏,返潮而鼓起的牆皮也落得樓道內遍地都是,長日沒人打掃,顯得亂七八糟,讓人看了心煩意亂。

就連樓梯走廊裏都堆滿了破木頭,破桌子,把本來就不寬敞的樓道拐角處擠得滿滿的,現在隻剩下一個容人側著身子過去的空隙。

樓道裏的聲控燈有幾個被人擰跑了,這愛占便宜的人哪兒都是,連50瓦的燈泡也偷,我倆暗罵著不爽,隻好摸著黑往上爬了。這棟樓共計七層,沒電梯,我賣出去的那所房子是第六層60戶,一個65平的居室,兩室一廚一衛,沒有廳。

等他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後,我就寒顫了幾句,:“你也到家了,我還要回家做飯,就不坐了。”然後就準備告辭,我這句話一出口,卻被他拚命挽住了我的雙手不肯讓我走,我就知道準沒好事,在他再三的央求下,我才勉強同意進屋坐五分鍾,陪他再一會話,舒緩一下他緊張的心情。

出於禮貌他擺出一個請的手勢,我習慣性的就先進入了這所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