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河先叫了一聲。
黑老七下意識地點頭,卻是警惕又精明地看了看悉河,他默默把自己藏的幾塊渾濁的獸晶拿了出來,悉河看著這些東西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別說聖騎士的同學了,連悉河都看不上眼,可是人家又的確拿出來了一些東西,這個場麵就尷尬了。
“聖騎士的打算要他的什麼?”李康寧也覺得他們好像在做無用功了,她不由問了一句。
“我們可不是來搶他的東西的!我們是把他帶回去接受製裁的!你以為我們和你們一樣啊?笑話!”還被困在半空中的那位留著小馬尾的男同學開口了。
孟嬋看向了景深,景深張開了自己那張綠色的法陣。
景深也是個孟嬋他們暫時沒有琢磨透徹的人,因為他有兩個法陣,一張是綠色的,一張是紅色的,他紅色的地張目前看來與魏啟川的是一樣的,可他是不是有所保留的,孟嬋卻是不知道的。
“他藏的挺深的。”景深笑了笑。
對麵的黑老七臉色瞬間不好看了,悉河和李康寧也看向了景深,景深接著道:“他身體裏有一個破碎的天然符文,他應該是早年被追殺時受了傷,他把那個符文打碎藏在了自己的身體裏,用來延續他的身體機能,不過那些碎片很快就沒有用了,而當它們沒有用的時候,它們就會變成他身體裏的刺,讓他萬分難受,不如我們現在把它們取出來,看能不能處理那個符文,如果能處理的話,康寧應該能用得上。”
“哦?你是怎麼察覺到的?如果我們能察覺,是不是代表著別人也能察覺?”悉河問。
“不一定,我們是天然定位係的陣法師,與別的定位係的是不一樣的;呐,定位係雖說也是一個大類,但是它細分起來種類比其它幾個類別加起來還要多的。”景深笑笑。
半空中幾位聖參士的同學對看了一眼,看來他們沒有聽懂景深的話,不過他們能明白的是他應該是個特殊的定位係陣法師,好像,他還不能參加戰鬥,隻能幫著這幾個一年級的找找東西。
“喂!你們要打算在這兒殺了他嗎?”那個有著小馬尾的男同學又開口了。
李康寧扭頭看了看那位同學,她不悅地道:“我們隻是提前幫他結束痛苦,我們拿走了破碎的符文之後你們依然可以把他帶回去領賞。”
聖騎士的一時無語了,那個女同學來了一句:“也就是說,我們實際上是沒有損失的嘍?”
“好像……好像是這樣……”男同學開口了。
景深沒有理會他們,他道:“我先用自己的能量幫他止痛,然後把碎片拿出來,我的能量應該能支撐到聖騎士的同學把他送到聖騎士區,到時候我的能量一失消,他早年受的舊傷就會痛起來,不過會比他身上帶著那些碎片輕多了,當那些碎片徹底失去能量時,不把它們取出來,那他跟被施以重刑沒有什麼區別,黑老七,我說的對麼?”
那個黑老七沒有再說話,這說明景深說的是對的,而他逃了這麼多年了,年紀也這麼大了,的確應該認命了,在這裏躺著他指不定會被誰殺了,而在監獄裏,他還能好好活到他終死,因為這片大陸上也是沒有死刑的,他還能留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