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實的拳頭撞在了悉容身上的經文上,或者說是那個壯漢的拳頭在砸向悉容時,經文便湧向了這裏。
無聲無息,孟嬋聽不到卻是看得到,那個男人的拳頭在碰到經文時便裂了,力量由他的拳頭傳回到了他的身體裏,那個男人也瞬間像碎在地上的酥糖一樣四分五裂,他身體裏的液體卻是瞬間幹涸,就像他本來就是煤渣做成的一樣!
再看看實體的悉容,她的身上也有經文——那些小字更像是本來就是她的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隻是她不發力,它們就不會浮現出來。
金色的光芒映得悉容像一尊立佛,她扭頭看向了別處,似在等待有別人再一次出手。
可不管這個準備襲擊空純的人是一個人來的,還是一個小隊來的,他偷襲容純落的都是這個下場,就算他的同伴不少,他們恐怕也不敢動了。
悉容有自己的陣,說是陣,不如說那是一片由經文組成的像陣一樣的東西。
它們轉著,每一列也在慢慢交換著,就像悉容站在一片屏幕上一樣,這片屏幕還在不斷地擴大。
隨即,他們眼前的景象又變成了酒店房間,悉容收了陣,她身上那些金色的經文也快速隱入了她的皮膚。
“不管是什麼時候,總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會覺得神番區的人好欺負;神悉區的人的祖先是為鞏固皇室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他們當然會為自己的家族爭取對等的利益,皇室之所以成為皇室,就是因為他們手上有別人做夢也得不來的資源,這種資源就包括一切禁神、禁靈、禁咒。”
悉容的眼神還在房間轉著,她這些話好像就是對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說的,隨後她很是從容地坐在了沙發上,就像剛才隻是有人和她開了一個玩笑一樣。
孟嬋看看容純,容純衝她笑笑道:“沒事兒了,剛才沒嚇到吧?”
孟嬋搖了搖頭,她又看了悉容一眼,然後道:“原來……原來悉容是墮神?”
“哦?你還知道墮神?”容純也挺驚訝。
孟嬋也坐下了,她問了容純一個她以前想過,但是沒有像今天這樣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學長,穿風塔一般人聽起來都會感覺那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如果穿風塔的實力很強了,為什麼裏麵的人還甘心在那裏?就沒有妖獸想過要越獄麼?”
容純看看孟嬋,他反問:“越獄?現在已經是所有人都認為穿風塔是監獄了?”
“啊?”孟嬋的臉上露出了不理解的神情。
“穿風塔是異族庇護所。”悉容也看向了孟嬋。
孟嬋怔了怔,她在反應著悉容這句話。
容純也接著給孟嬋解釋著:“這裏隻是人統治的區域,人統治的區域之外還有好多自由地,非國家製度式的管理,比方離我們最近的北海區,在這裏惹了大案子的人可以逃到那裏,而在別的地方呆下去的物種也可以逃到這裏,平民百姓能看到的穿風塔隻是最低層,招待條件最差的一個,穿風塔也像階級製度一樣,有好幾層;最高的,待遇和皇室親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