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翹翹不敢再想下去了,不自覺地咬緊了嘴兒。
她想起秦雲的描述,想起慕辭為了替她解酒,穿著單衣,抱著她在冷水裏泡了大半個夜晚。
他病得反反複複,好幾次都差點燒迷糊了,而這一次全都是因自己而起。
真的,就沒有一點點喜歡嗎?
徐翹翹忽然之間也拿不捏不準自己的心思,她對慕辭是有感激的,可這份感激有沒有達到喜歡,她並不清楚。
世間不知不覺的過去,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夜色中,半個小時之後,兩人來到了執法局。
慕辭似乎是提前打過招呼,兩人一露麵便直接被請了進去。
“慕總,徐小姐,你們來了。”一個年輕的寸頭走到他們麵前,客氣的打了聲招呼,緊接著指了指左手邊的方:“你們要見的人就在那裏,現在局裏有些忙,我就不陪你們一起過去了。”
現在這個點,執法局也快下班了,該處理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寸頭這麼說,不過是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免得打擾他們談話。
他話說的漂亮,慕辭便多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承了這份情。
他帶著徐翹翹一路往左邊走了過去,沒過多久就看到被關在一間拘留室裏的歐爵。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髒了,頭發也是亂糟糟的一團,幽藍色的眸子裏時刻卻充滿了憤怒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兩個人。
“徐翹翹,趕快放我出去。”歐爵被帶到執法局之後就一直被關在這裏,不準探視不準和外界聯係,他想了很多自救的辦法,卻一個人派不上用場。
他以為自己會一直被這麼關下去,現在卻突然看到了徐翹翹,於是立刻將抓住了最後的一個救命稻草,猛的就撲了過來。
慕辭下意思的上前一步,擋在了她的麵前。
徐翹翹卻朝著她淡淡的搖了搖頭:“沒事,他傷不到我的。”
兩人之間隔著一層無比結實的鐵窗,歐爵就算再如何憤怒,也不可能衝的出來。
她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厭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歐爵始終給人一種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形象,可她從來都不相信這一點,她很早很早之前就對這個家夥產生了深深的厭惡,知道在他溫柔的表麵下,有著一顆肮髒的心。
所以不管家人如何促成和遊說,她始終都沒有鬆口,更加沒有真的傻乎乎的就嫁給了他。
但她真的是沒有想到,有些人喪心病狂起來,連最基本的道德都不要了。
“徐翹翹,我們兩家可是世交,你爸媽和我爸媽可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就算我真的把你給怎麼樣了,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你憑什麼告我?”歐爵在那裏氣勢洶洶的警告著。
被關在執法局的這段時間已經讓他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他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離的越遠越好。
然而聽到他的話,徐翹翹卻是嘲諷的一笑:“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在拿兩家大人當借口,你真的以為,光憑你爸媽的麵子,就能夠讓我饒恕你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