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琪在喬琳琅的麵前已經絲毫不加掩飾,而是把自己最自然的一眼表現了出來。
見到喬子琪進門,喬琳琅並未起身,也並未開口說話。
而是一直凝視著喬子琪的靠近。
喬子琪站定在喬琳琅的麵前,也回望了喬琳琅一會。
可她卻忽然帶上了幾分譏諷的笑容,“你可真夠命大的。”這句話是喬子琪真心話。
看著喬琳琅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裏喬子琪的心裏充滿了悔恨,她悔恨的並不是昨晚不理智的行為,她悔恨她昨晚還是太過慌張,她已經折返過車子直接再給喬琳琅一下。
說不定此刻,出現在她麵前的就是喬琳琅的墓碑。
但喬子琪也隻是在腦海裏飄過了這一絲想法。
喬子琪一向是痛恨喬琳琅的,所以即便喬子琪這麼說,喬琳琅也並未多想。
“所以呢?你就是來確定我活著沒有?”喬琳琅淡漠的回問了道。
喬子琪卻絲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裏,喬琳琅不由低頭苦笑了一下,“現在你看到的,是滿意還是不滿是?”
喬子琪怎麼能過分到這種地步。
進門前她還口口聲聲的以堂姐的身份自詡。
可身為堂姐,對於喬琳琅的生死,她又怎麼能淡漠到用一個問題去衡量。
這一次,喬子琪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真正的答案。
她長長的舒了口氣,卻改變了話鋒,“看到你活著,我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我們都是喬家的人,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今年的祭祖掃墓活動,我爸爸讓你一起去。”
喬子琪忽然給出了新的消息。
即便喬子琪不提起,喬琳琅也記得爺爺奶奶的忌日。
說來也奇怪,爺爺病倒的第二天便在手術中不幸去世,而奶奶也因為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當場暈了過去。
一開始不過是暈倒而已,還是有生命跡象的。
可幾天後,奶奶又突發心髒病去世。
那一段時間,喬琳琅幾乎用了正正半年才走出爺爺奶奶去世的陰影。
當她恢複到日常的生活後,才發現喬家早已變了模樣。
可能爭奪是每個家庭都會出現的戲碼。
但喬琳琅從未想過,一向和睦的喬家,也會撕扯的那麼難看。
爸爸跟大伯幾乎分成了兩個陣營,在公司裏水火不相容。
這像極了古代,爭奪皇位的皇子們,各自拉攏為自己效力的朝臣。
“為什麼是今年?”喬琳琅轉口問了喬子琪一句,每年爺爺奶奶忌日的時候,她都會去祭祖。
直到她被趕出喬家,第一年她還是去過的,可大伯說嫁出去的女兒,就是外姓人。
喬琳琅至今都記得,她跪在祖墳的外麵,跪了一夜直到暈倒大伯都沒有讓她進去。
後來,她離開了墨宮洺,離開了這座城市。
但每年一到祭祖的時候,她都會按著自己的心意去祭奠,不分地點。
“你身為爺爺奶奶的孫女,叫你去祭祖難道不對嗎?”喬子琪理所當然的回答了喬琳琅的問題。
她早已忘記了當時將喬琳琅驅逐在外的理由。
聽到這裏,喬琳琅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她沒有跟喬子琪爭吵,隻是單純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