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娜邊開車邊問:“你把追蹤芯片植入他的體內了嗎?”
安鋒點了點頭:“植入在他左肩附近,他應該感覺不到芯片的存在——我植入芯片的時候,那位矢瀨川元還在昏‘迷’中。”
蘇珊娜利索得一打方向盤,讓汽車拐入旁邊的岔路,她皺著眉頭不解的問:“為什麼要那麼麻煩,我們何必去主動尋找那兩個人?他們也承擔著與我們相同的任務,我們不如在身邊挖好陷阱,等對方走上‘門’裏。”
安鋒輕輕搖了搖頭:“我知道主動出擊可能‘露’出蛛絲馬跡,反而引得對方找上‘門’來,但我們沒法不主動出擊,他們給我們的金手指是:由我們布置現場。而他們自己保留的金手指,則是隱瞞刺客的‘性’別,相貌,與年齡,等等。
我們不知道對手長什麼樣,我們不知道他們會從哪裏攻來,如果固守待斃下去,我們會陷入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當中,因為那時候,我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有可能是對方化妝假扮的。
我們必須有一點反擊手段。最好的辦法是,由矢瀨川元組建一個追蹤網站,然後表麵上,我們跟矢瀨川元毫無瓜葛,由矢瀨川元負責打草驚蛇,尋找對方蹤跡,而我們躲在‘陰’影裏,隨時準備消滅可疑的對手。
要布置一個反監控網絡,‘花’費的金錢很龐大,‘花’費的人手同樣龐大,據我所知,各地政fu組建監控網絡,都是分幾期進行投資,每期投資都是一個大項目,經過持續多年的努力,這才建立了遍布全市的安保網係統。
現在我們找一群黑克來出手,不用‘花’我們一個錢,就可以利用政fu組建的現成網絡,實現我們的搜尋目的,而且表麵上,我們與這個毫無瓜葛,如此雙贏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你是雙贏嗎?你什麼意思?哦……我懂了。”
矢瀨川元已經看出這個搜尋軟件有點相似警方任務,他必定也知道,警方也擁有一套相同的搜尋軟件,但警方這套搜尋軟件並不完善,因為警方必定要受到法律約束。
矢瀨川元現在是逃犯,雖然安鋒可以給他提供新身份,新麵孔,但他想光明正大的跟自己兄妹生活在一起,總要找一個機會立功,然後向警方申請特赦或者豁免。而類似的警方任務就是一個契機。
為了讓這個軟件盡善盡美,矢瀨川元會瘋狂的,廢寢忘食的工作,他會把這個軟件製作的很強大,而且,在這一任務早期,一點也不用擔心引起警方的注意。
因為警方一旦關注到這個“抓間諜者”遊戲,一種可能是對這種遊戲置之不理,因為黑客們雖然竊密了,但他們終究利用的是公共資源,公共資源是屬於公眾的,他們有權使用。兒要證明黑客們犯了法,警方必須公開一些他們保密的內容,而後證明這些保密內容失竊——警方所保密的內容,不一定都是合法的。
如此一來,這場官司必將曠日之久。而打這樣的官司,卻不一定是警方願意的。
警方如果對此事裝不知情,反而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那麼,隻要矢瀨川元把軟件編的得十分強大,就可以邀請‘私’人偵探加盟,組建‘私’人偵探聯盟,然後‘私’底下接一些警方不適合出麵的搜索任務。如此,矢瀨川元就等於過了明路,最後甚至可能將網站高價賣出,或者與警方合作,等等。
當然,這件事還有另一個可能‘性’:警方會立即抓捕這群無法無的黑客們——這對於矢瀨川元來,也沒有什麼損失。隻要他的軟件編的好,等於他像警方展示了才華,沒準警方會把他轉做汙點證人,請他去完善警察係統自己的搜捕軟件。
而這一切的前提是:軟件運行的前期,保密程度必須相當高。等到玩這個遊戲的人形成了規模,那麼,警察知不知道,已經無關緊要了。
也正是因為矢瀨川元看出了這個軟件的前景,所以安鋒根本沒有許諾太多,他相信矢瀨川元會盡力編製這個軟件,所以直接拍屁股走人——現在安鋒需要的是:與這廝盡量保持距離,而後遙控事態發展。
果然,安鋒與蘇珊娜回到兄妹所在的公寓裏,當地的警察已經守在了‘門’口……
應付完當地警察後,蘇珊娜與安鋒原先的偽裝職業已沒有意義,兩人迅速從原單位辭職,而後換了一個藝術家身份,入住裝修好的、原屬於樸元泰的那間廠房。
經過連續兩個多月的努力,安鋒的戰場已經布置完畢,他迅速向對方發出了約戰信號,這信號隻有一個地名:東京。
至此,安鋒在東京城已經擁有十一座安全屋,除了東京各個區都有一座避難屋外,矢瀨兄妹原來留下的獨棟民居也可以短暫躲藏,兄妹現在居住的公寓、以及位於兄妹所在學區的幾套臨時公寓,都可以用來藏身。
現在安鋒的手下,“背屍人”四郎已幫他找來五名退役軍人,一名現役特警,這些人主要做警衛工作。除此之外,安鋒還與幾位東京大商人構建了合作關係,通過商人介紹,他又結識了幾位議員,通過議員他漸漸控製了市政廳,警察廳幾位官員。